前面晃眼的車燈處緩緩走出來一個人,那個人不緊不慢,臉上還帶著一個溫和的笑:“都是朋友,干什么這么著急。”
寧溪程詫異道:“莊簡?你不是在處理你父親的事情嗎?怎么會在這兒?”
“自然是因為對于我而言還有更重要的人。”莊簡隔著碎裂的玻璃看向葉宴,“小宴,好久不見。”
葉宴看了寧溪程一眼,沒有動。
莊簡朝旁邊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人舉起槍,對準(zhǔn)了寧溪程。
莊簡似乎對他對寧溪程的信任有些不屑,唇角嘲弄地勾出一抹笑:“小宴,相信我,我和他相比,我才是最可信的那一個。周瑾的事,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
葉宴眉眼冷淡:“是你做的?”
“我確實想做,但是這明顯不是我的風(fēng)格,只怕做這件事的另有其人。”說完,他看向了寧溪程。
寧溪程脊背僵直,太陽穴鼓動:“莊簡,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身后,車子晃動,幾秒后,冷淡的聲音響起:“你之前說我可以信任你,這就是你的信任嗎?”
寧溪程不敢回頭,嗓子有些發(fā)干:“葉宴,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并不重要。”
“你承認(rèn)了,周瑾的事情是你做的。”
“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復(fù)雜,只是他自己招惹了太多人,被人做局,而我只是在他來找我的時候沒有幫他,僅此而已。”
“如果只是這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沒,沒有了。”
莊簡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寧少,如果你不說,我可就替你說了。”
寧溪程冷冷地看著他:“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葉宴冷淡開口:“從一開始,我們在學(xué)校相遇,都是你故意設(shè)計的,你知道我每天下午都會去那個操場,所以才在那里等我上鉤,還有后來的劇本,直播,都是你為了我一手策劃的。”
“是這樣的,但是——”
葉宴打斷他的話:“其實盛斯澈綁我那件事解決辦法有很多,但你偏偏選用了最極端的一個,你這樣就是為了讓我順理成章地和盛家劃清界限,只要我身后沒有后盾,就會自然而然地接受你給予我的好處,成為你的藝人。”
“我不否認(rèn)我確實有這個私心,但你也很清楚當(dāng)時這的確是最優(yōu)解。”
葉宴覺得眼前的人逐漸陌生:“好盤算,寧溪程,你成功了,我現(xiàn)在孤立無援,名聲盡毀,只能依附你而活著。”
寧溪程慌亂轉(zhuǎn)身解釋道:“不是的,你不是盛斯澈真正的救命恩人這件事不是我說的。”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這些成年舊事被搬出來,受益的只有你。”葉宴后退了幾步,“而且這件事你確實很早就知道了,對嗎?”
“這件事我確實很早就知道了,但的的確確不是我說出去的,這件事關(guān)乎你的名聲,你的未來,我這么喜歡你,怎么舍得。”寧溪程字字真切。
葉宴沒再被他所牽著走,只是反問:“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