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聞路千就在想那一定是一位絕世美人。
后來的他為了生存,每天都在生死邊緣徘徊,他見過殺過的人不計其數(shù),其中談得上驚艷的美人在聞路千眼里都不如那張無臉畫像。
直到他在喪禮上第一次遇到葉宴。
他明明蓋著黑紗,但明艷的五官依舊閃過他的大腦,忽得照亮了聞路千的眼睛,他的視線凝在他卓越的身段上。
在那時,無臉畫像歷經(jīng)二十年終于在他的心里具象化。
這就是一見鐘情吧,聞路千想。
聞路千在葉宴說完那句話后,所有名為理智的弦被扯斷,他摟著葉宴,扣著他的后頸發(fā)狂一般隔著黑紗啃咬著葉宴的唇。
聞路千粗糙,黑紗的阻擋只是為二人之間火熱的氛圍增添了一絲趣味,但葉宴卻受不了,他的唇很快因為摩擦而紅腫不已,不適地發(fā)出悶哼聲。
聞路千覺察到以后將黑紗撕開,和那剛得到片刻喘息機會的唇瓣緊緊相貼。
那兩片唇瓣被他吸得發(fā)腫,葉宴今天忍耐力強了不少,被聞路千幾次深吻弄得喘不上來,卻還是乖巧地張嘴,探出舌尖,接受著聞路千急躁瘋狂帶有濃濃血腥味的吻。
聞路千為這樣的葉宴瘋狂,他的大腦被葉宴所占據(jù),手臂不斷縮緊拉進二人的距離,他的手……,果然不出所料,葉宴只穿了外面這件喪服,甚至連鞋都沒有穿,光著的腳輕晃,最后被聞路千一把抓住。
“葉宴,葉宴。”聞路千像是囈語一樣,一遍遍喊著葉宴的名字,語氣里除了激蕩,更多的是珍視,像是幼童得到自己期待已久的玩具,像是行走在沙漠里的人看見了一汪清泉,像是迷路的人看見了燈塔,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一塊浮木。
他頭腦發(fā)昏,他的心臟熱血沸騰地在胸腔里亂撞,二人胸腔緊緊相貼,隔著微厚的衣物,聞路千想要葉宴感受到自己的迷亂。
聞路千喘息著蹲下,很快偌大的書桌上,只剩下了穿著完好的葉宴。
葉宴明明臉色潮紅,眼尾微濕,睫毛上掛著淚珠,濕漉漉地一眨一眨,但偏偏那雙黑眸冷得像是淬了冰。
聞路千眼前一片漆黑……
就在他感覺到葉宴快要沉淪的時候,突然聞路千的后頸傳來一陣刺痛,接著他感到一陣冰涼。
很快,他的眼前開始發(fā)昏,他為了保持清明,克制不住咬上……
但是幾針管下去,聞路千無力地捂著后頸癱坐在地上,他仰頭,看見葉宴背對著月光坐在桌子上,手里還拿著劑量大到驚人的針管。
如果他不是3s級別alpha,幾針管下去,他就要沒命了。
聞路千強撐著站了起來,一雙異瞳里滿是疑惑與憤怒,他咬牙:“葉宴,你騙我。”
他話音剛落,就見葉宴抬起手,接著又是一針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