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宴面無表情地在走到他的面前,一雙冰冷的眸子沒有恨,沒有痛苦,沒有喜悅,像是看一只路過的螻蟻,讓葉鶴初忍不住抓狂。
但他卻一動都不能動,他的四肢像是被凍住一樣,寒氣蔓延全身,只有嘴能微微張合:“不可能,不可能!”
葉宴抬腳只是輕輕一踹,葉鶴初就僵直地倒在地上,他踩著葉鶴初的后頸:“東西長在我身上,怎么使用當(dāng)然由我自己說了算,你算什么東西?”
眼前的葉宴雖然身體消瘦,似乎隨時會被風(fēng)吹走,但是周遭滿是強大的不容置喙的讓人忍不住臣服的氣場,可就算這樣,聞路千還是只有一個想法。
保護他。
即使他不需要。
葉宴看著狂笑的葉鶴初收回了腳,后退了幾步:“動手。”
他話音一落,葉鶴初的眼珠轉(zhuǎn)動,看著周圍的人緩緩向他靠近,知道危險將要降臨他卻渾不在意,他的眼睛最后落在站在聞路千身邊的葉宴身上,很快,他貼在地上的臉僵硬地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固執(zhí)偏執(zhí)毫不悔改:“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小宴,既然你不想陪我活著,那就和我一起下地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紛紛朝著他舉起尖刀,那些人朝著睜著眼睛狂笑的葉鶴初一刀刀刺去,但刀刀不致命,溫?zé)岬孽r血噴灑在他們身上但他們卻毫無知覺,只是嘴里不停念叨著“看看我吧,看看我吧,我?guī)湍阏勰ニ业纳癜。纯次野伞!?/p>
直到那笑聲越來越弱,葉宴才開始逐漸收斂自己的信息素。
最后,葉鶴初躺在地上,眼睛依舊對著葉宴的方向,圍著他的人紛紛無力地摔倒在地。
此起彼伏的撲通聲響起,片刻后,天臺上被一陣灰塵彌漫,灰塵散去,最后只剩下三個人站著。
吳安和看見眼前的場景,心怦怦直跳,眼睛緊緊鎖在葉宴的身上臉上,似乎想把現(xiàn)在的他永遠刻在心里。
聞路千眼眸閃爍,他剛想說些什么,就聽到一陣嗡鳴聲越來越近,他面露失落,心痛的感覺迅速襲來,惶恐感將他席卷,但他不敢表露分毫,最后只是道:“真巧,他來了。”
“他會保護好你的。”聞路千看著背對著他的葉宴,狂風(fēng)吹著他的發(fā)絲,若有若無的玫瑰香氣掠過他的鼻尖,他伸手想要抓住,但最后只是捏了捏拳,“快走吧,這里交給我就好。”
葉宴回過頭,微微點頭,接著便轉(zhuǎn)身朝著霍煜川走去。
聞路千看著葉宴和霍煜川的手相接,二人對視凝望似乎有許多話要講。
突然,他張口:“葉宴。”
葉宴回過頭看向他:“怎么了?”
聞路千笑了,他說:“沒什么,只是,想祝你幸福。”
葉宴回給他一個微笑:“我會的,謝謝。”
看著葉宴和霍煜川越走越遠,嗡鳴的聲音逐漸遠去,聞路千忽得吐了一口血。
一直發(fā)呆的吳安和立刻走到他的身邊:“聞路千!怎么回事?”
聞路千的手不停地發(fā)抖,片刻后他向后直直倒去,他的雙眼被血浸染,視線被剝奪后,他張口,鮮血混著顫抖的聲音一起冒了出來。
吳安和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于是湊上前去,只能聽到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字:“放手,做不到,不如,去死,葉宴,葉宴,葉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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