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看了巴頓一眼,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珀金為我介紹了費溫醫生,解決了我的煩憂,作為感謝,我想要珀金先生進入皇宮,成為我的侍從。”
在場的三人都似乎有些驚詫。
不同于貼身內侍,侍從一般都是貼身保鏢,很多都是皇帝的親衛,備受重視,可以說是一個很多人夢寐以求的職位。
珀金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如此好運,只是和皇帝見第二面,就能完成自己的第一步計劃,雖然他欣喜若狂,但是還是收斂著裝模作樣道:“陛下,這樣是不是不和常理。”
“只是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
“愿意。”珀金連忙道,“當然愿意,能夠常伴陛下左右是我日思夜想的事。”
“你才見我兩面,就日思夜想了?”葉宴見他窘迫,也懶得拆穿,只是告誡身旁的巴頓,“帶費溫醫生去吧。”
巴頓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應是后離去。
只剩下葉宴和珀金二人往宮殿走。
珀金沉浸在喜悅里,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身前的人因為積雪的原因深一腳淺一腳走得格外費力,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位年輕的皇帝,竟然生出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慌亂。
但是想起幾天前舞會,他們的陛下被安德森閣下堵在門口數落,就減輕了一些懷疑,也許他只是身旁沒有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才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而自己恰如其分的幫助正好讓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合適的人。
眼看著雪萊差一點滑倒,珀金連忙上前扶住他:“陛下,雪天路滑,還是讓我扶著吧。”
“想必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么會選擇你。”
珀金不語。
“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的我雖然是君主,但很多事情并不能由我做主,一般的貴族勢力龐雜,我不能保證他們陪我在身邊是為了幫我還是為了利用我。”葉宴毫無保留地說道,“可你不同,你為人正直,家室簡單,就算有所圖謀,不過是為權利和地位,這些,我還是可以給你的。”
珀金似乎沒有料到葉宴會這么直白地說出口,他慌張地行禮:“陛下,我為陛下找醫生,只是因為我……”
葉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能安安分分留在我身邊,我就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幫助你復興你的家族。”
珀金看著葉宴那雙異瞳,像是被吸入了一場風暴,但他感覺到的卻只有振奮,他單膝下跪:“我一定盡興竭力為陛下排憂解難。”
等走到議事廳后,葉宴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安德森就急匆匆地帶著幾個醫生趕來了。
安德森看到葉宴身邊的珀金,先是一愣,然后道:“陛下,我帶來了幾位醫生請陛下過目。”
“老師來得剛好,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新侍從,珀金。”
“侍從?”安德森本想說什么,最后還是道,“陛下,我想和您單獨談談。”
葉宴示意珀金先出去,等門剛一扣上,安德森就迫不及待說:“陛下,我覺得這事不妥。”
“我知道老師在擔心什么。”葉宴靠近安德森,“但老師你知道的,我需要一個能保護我的人,而珀金就是我目前最好的選擇,至于你們擔心的那些問題……”
“老師,你知道我不會的。”
安德森看著快要貼近自己的人,猛地后退了一步:“陛下,這是您的事情,我只是提一個合理的建議,既然您已經決定,我只能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