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金之前只想要財富和權柄,直到昨天從地獄界走了一遭回來,他才知道活著的意義。
最近一段時間他幾乎把人都得罪了,他出事,根本不會有人在乎事情的真相,只想要他被處決。
能救他的,只有眼前的人。
可雪萊始終神色冷淡:“珀金,你這樣我很為難。”
“陛下,您不是需要人嗎?現在馬歇爾聲望越發高漲,邊界不少民眾都私自奉他為皇帝,您手下沒有能與他抗衡的將領,您給我一個機會,三年,不,一年內,我一定至少和他平分秋色,成為你的臂膀,只要您給我一個機會。”
葉宴看著苦苦哀求他的珀金,他的聲音抖到不行,甚至不斷地破音,死亡的恐懼讓他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哪怕現在葉宴把他的人格揪出來踩在腳底,他也只會笑著任由他拿捏。
他不想死,他想活著。
“珀金,你讓我怎么相信你不會再一次犯今天的錯誤?”
“您救了我,我的一切,生命,金錢,思想,都是屬于您的,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發誓,我向神明起誓,我只忠于您,永遠永遠,陛下。”說著,他低下頭,親吻了一下葉宴的鞋尖。
不同于之前落在他手背上的吻,這個吻充滿了對眼前人的敬重與恐懼。
珀金看人很準,確實有一些小聰明,原著里也是唯一一個能勝過馬歇爾的將才,只是為人太過自負,很容易被蒙蔽。
珀金這條線里,珀金利用洛蘭當上皇帝之后,聽信讒言,大肆斂財,最終導致國家被滅。
葉宴拿到任務后,仔細比對了一下四個男主,最后發現他的火葬場線最好完成,所以才設計了這么一出。
果然面板上,珀金的火葬場線已經到了90%。
“你可以活著。”葉宴抽回自己的腳,嫌棄地看著衣擺以及皮鞋上的血漬,“但珀金必須死。”
十五位異教徒里都是已經犯了罪的亡命之徒,被抓到后,第二天就被判處了死刑,當然也包括珀金。
因為這件事出自于他的侍從,他們的陛下痛心疾首,覺得都是因為他識人不清才導致這個局面,于是借此機會成立了一個特別監督院,專門用來監督官員間的不正風氣。
特別監督院直屬于皇帝一人,幫助皇帝監管除皇帝以外的所有人,尤其是借由皇帝名義為非作歹的人。
看到這個消息后,安德森還是有些震驚,其實那天雪萊暗示他,他就已經反應過來,雪萊似乎在布一個局,但當時他不明白雪萊想做什么,但現在他明白了。
他是想要借這個由頭培養自己的左右手,劈出新的組織分走長老院的權利,和長老院進行抗衡,從而鞏固他作為君主的絕對權利和地位。
很勇敢也很危險的行為,像是在刀尖上起舞。
但安德森恰巧就喜歡這種敢于挑戰的君主。
想到那天雪萊湊近自己的耳邊說的那句話,安德森看著書桌上,昏黃燈光下,自己剛剛畫的畫像。
畫像里,乖巧的人歪著頭露出一個調皮的笑,仿佛在叫他:“老師。”
安德森看著畫像,手指不由自主地撫摸著:“你本身就是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