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完之后,他眨了眨眼,示意克倫威爾接著說。
豈料,克倫威爾不僅不急著說,反而手沿著后腰,啪得拍了一下葉宴的屁股。
“怎么人都這么瘦了,反而屁股變得比以前翹了。”看著雪萊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他的樣子,他忍不住想笑,“往上坐坐,你再蹭下去,我可沒興致給你講睡前故事了。”
因為克倫威爾還壓著他的腰,聽懂他的暗示后,葉宴只能用這個難堪的姿勢,往前爬了幾步,坐在了克倫威爾的腰上,兩人幾乎臉對臉,葉宴偏過頭去,把頭埋在了他的頸窩處,悶聲道:“這回可以了吧?!?/p>
看著小貓乖巧的模樣,房間里很快響起克倫威爾爽朗的笑聲,過了一會兒笑聲漸停,他捏了捏小貓的耳朵道:“馬歇爾要回來了,最多不過三天應該就到了。這回他是有備而來,最近一段時間費溫應該掌握了一些消息,這次回來想必是要搬出他哥的死來針對你?!?/p>
葉宴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但只是道:“看來該解決這個新麻煩了。”
克倫威爾注意到身上的小貓身體有些僵硬,順了順他的后背,安慰道:“想要做什么,交給我,不要弄臟自己的爪子?!?/p>
*
雖然克倫威爾嘴上說著這幾天要日日來,但祭祀院最近要忙著節慶的事,他騰不開手,葉宴又因為監察會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忙起來之后根本沒有閑工夫敘舊,就這樣,葉宴晚上得了一些清閑。
利用這些時間,葉宴又把法規條文看了一遍,挑了幾條想要重新修正的,就準備吃了藥上床睡覺。
但沒想到他剛從書桌旁站起來,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接著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突然,他聽到一聲驚雷,從睡夢里猛地驚醒,他坐起身,屋子里一片漆黑,冬日的冷風刮著他額角上的汗液,冷得讓人反胃。
葉宴叫著巴頓,想要他給自己開燈,但始終沒有等到回應。
黑夜讓他有些恐懼,他不敢動,只是靠著床頭縮在被子里,不斷叫巴頓的名字。
“你在找這個嗎?”
良久,葉宴的嗓子都有些干了,屋內的角落里才亮起一盞燈,那盞燈很微弱,弱到葉宴看不清提著燈的人到底是誰。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年紀比巴頓大了不少。
只見,那人舉著燈緩緩走到他的面前,昏黃的燈光,他終于看清了那張臉。
是華登!阿德萊特的父親。
華登一手舉著燈,一手猛得掐上他的脖子:“都這么久了,你的肚子怎么還是沒有消息?也太不中用了。”
葉宴有些委屈,他兒子病歪歪的,一副快要抽過去的模樣,孩子又不是單單他一個人能憑空生出來的。
他想要解釋,但嘴巴像是糊住一樣張不開。
華登摸了摸他的嘴唇:“記住,你是太子妃,只要從你肚子里出來的是歐文的子嗣,就可以,不要那么死心眼。”
葉宴還沒弄懂那句話的意思,下一秒,天旋地轉,葉宴奔跑在皇宮里,他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只見身后的人像是幽魂一樣漂浮在半空中,鍥而不舍地追著他。
那張忽遠忽近的臉不停地變換,一會兒是阿德萊特,一會兒是華登,每次換到華登的臉,葉宴就加快了步伐,不料,他跑得太快太急,腳一滑跌倒在地,夢里,他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小腹。
只見,他倒下的地方很快被血色浸染,他金色的睡裙上血越來越多,他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抬頭間,那個追著他的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