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簡意味不明的聲音響起:“當然是邀請他們參加一場有去無回的聚會。”
說完,他抬手扣住葉宴的后頸,強迫他湊近自己,兩人呼吸交錯,葉宴與那雙滿是算計與精明的眼睛對視,但他絲毫沒有慌張與懼怕,冷靜道:“你想要利用我除掉他們三個?看來盤踞西區已經不能滿足你了。”
“你說過的,要站在最頂峰。”
“站在最頂峰。”葉宴渾不在意地笑笑,“如果我說我不想和一個滿手沾血的人站在一起呢。”
“小宴,你應該知道,你今天和我走,就沒有回頭路。”
“你早就知道寧溪程的做法卻不提醒我,甚至推波助瀾,讓我名聲盡毀,就是想看我無處可去之后再投奔你?莊簡,你還是不太了解我。”
“什么?”
“我最厭惡的就是算計和脅迫,想要我按照你的心思去活,做夢吧。”
莊簡神色中透出幾分慍怒,他克制著自己:“小宴,你總會明白的,這世上只有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無論是金錢還是地位。”
“我不稀罕。”
“我為你所做的這一切不能白白浪費,你必須要,葉宴,你已經失去拒絕的權利了。”
“你做……”葉宴話到一半,身體開始發軟,不受控地向前倒去,靠在莊簡的肩膀上,暈死了過去。
莊簡撫摸著葉宴的后勁,親吻著他的發絲:“等解決完他們三個一切就結束了,到時候你就會發現,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葉宴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濕漉漉的,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沒被擦干就丟在了床上一樣。
他嗓子發干,艱難吞咽,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能看見一片漆黑。
他動動四肢,但四肢酸痛,好像被什么綁住一樣。
“醒了?”
伴隨著咔噠一聲,他的雙眼被驟然照亮,葉宴閉上眼緩了好久才瞇著眼睛看清屋內的全貌,窄小的房間布置簡陋,水泥糊成的墻皮干裂,說話間頭頂上的吊燈搖搖晃晃的。
晃得他沒有辦法完全睜開眼睛。
莊簡坐在床上,摸著他腳腕的鏈條:“小宴,你放心,我們不會在這里久住的,等解決完他們我就帶你回家,只屬于我們的家。”
葉宴雙手雙腳被綁在一起,側躺在床上,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你打算綁我到多久?”
“你還小,不知道什么對你才是最好的,總需要有人來幫你做出決定,等你再大一些,就會明白我是真正對你好的人,到時候就算沒有這堆繩子,你也會選擇留在我的身邊。”
葉宴墨黑的頭發散在他的臉上,遮住了他的雙眼,露在外面的下頜線清晰,唇角勾著一抹不屑的笑:“莊簡,我不喜歡你,更不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你綁著我多久,這件事也不會改變。”
莊簡眼底閃過失落,但很快就轉瞬即逝:“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小宴,我只是想讓你留在我的身邊而已,要不然我努力了這么久,弒父殺母,還有什么意義?”
“你,真是禽獸。”
“我以為你很清楚,我能為你做到的,遠比他們要多得多,總有一天,我會站在最高最高的地方,那里只有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