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提葉宴查看了一下身體,發現沒有什么大問題后,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
葉懷拙安撫著葉宴,幫他擦去唇角的血:“我的血,臟。”
兵荒馬亂過后,心跳重歸于寧靜的醫生提醒葉懷拙:“你的傷勢很重,還是包扎一下吧。”
葉懷拙置若罔聞,他聲音沙啞:“出去。”
醫生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連忙從病房里退了出去。
而門外,路修看著病房里的葉宴,沒有血色的臉上,滿是痛苦。
等葉宴情緒穩定下來,葉懷拙就帶著葉宴回了家,葉宴意識清醒的前幾天,他似乎又回到了剛開始的狀態,不吃不喝,把自己悶在黑暗里,不肯說一句話。
過了幾天,葉宴勉強能吃些東西,卻還是不愿意出門,一個人窩在房間里。
因為和簡景深的比賽就在一個月后,葉宴受傷情緒崩潰的消息不脛而走,外界議論紛紛,都猜測這次簡景深可能要不戰而勝。
但簡景深卻一點都不信。
他到處搜刮葉宴最近的消息,甚至買通了葉家的一些仆人,但葉宴的房間早就被葉懷拙圍個水泄不通,除了他們的父母以外,根本沒有人有機會見到葉宴。
他們只知道二少爺對每一個想要接近大少爺的人都會陰森地將他趕走。
葉懷拙現在精神緊繃,像是忠心護主的瘋狗,對于一切想要接近葉宴的人都恨不得直接一口咬死。
葉懷拙沒心沒肺慣了,這是他們頭一次見到二少爺臉上露出那種可怖的神情,全都嚇得哆哆嗦嗦離開了。
簡景深沒有辦法,只能另尋其他的方法。
或許他可以找葉宴的學生。
葉懷拙每天和葉宴待在一起,學校的事情,他都和學生們進行線上聯系,讓學生安心地繼續用葉宴之前給他們規定的計劃訓練。
可路修每天都要來探望葉宴,結果每次都被葉懷拙沒好氣地趕了出去。
但路修不死心,每天守在葉家門口,終于有一天他等到了機會,看到葉懷拙乘車離去,趕忙趁機摁門鈴。
這次說話的是個女聲:“抱歉,我們二少爺說過不讓人來探望大少爺,你還是快些走吧。”
“我想見葉老師一面,就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葉老師。”路修渴求道。
“可是……太太,您怎么出來了。”
那邊發出一些刺啦刺啦的聲音,緊接著,那個女聲道:“你進來吧。”
路修喜出望外,他跟著一個仆從進了屋,那個仆從先是帶著他到了客廳,客廳上坐著一個雍容華貴但神色有些疲憊的女人。
看上去是葉宴的母親。
兩人寒暄一番,知道了路修是誰之后,葉母溫和道:“我那個小兒子實在是太寶貝他的哥哥了,精神緊繃得厲害,這些天來探望你葉老師的人都進不來,你不要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