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景深下意識將外套蓋在葉宴身上,接著站起身:“你來干什么?”
“祖父來了,說有事情要和您商量,現在在您的書房等你。”
簡景深心頭竄著火,一時攪不散,生氣道:“他來干什么?”
“看樣子,似乎和那個實驗有關?!?/p>
聽到這兒,簡景深頓?。骸拔胰タ纯?。”
說完他就走出了臥室,連帶著關上了臥室門,上了鎖:“任何人都不許進去?!?/p>
說完,他就離開了。
簡熠站在門口,等簡景深走后,立刻掏出一把鑰匙,等門打開以后,他這才看到了房間里的場景。
原本明亮的房間此刻拉著黑色的窗簾,只有床頭的一盞燈亮著,而在角落里,有一個被黑色外套蓋著的人。
簡熠關上門,三兩步走了過去,遲疑片刻,他一把拿開了那間西裝,只見西裝后,原本一直高不可攀的葉宴此刻凌亂不已。
他側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領口繃開了幾顆扣子,漏出一大片潔白的光景。雙手被綁在身后,一直在細微地掙扎著。
他的雙目無神,但眼尾泛著紅,像是剛剛受過驚嚇一樣,楚楚動人,只是他的嘴里還被塞著一個圓球,似乎型號大了些,嘴角不斷地淌著口液,和金色的發絲融為一體。
簡熠只是愣怔了瞬間,就立馬蹲下給葉宴解開了繩子,接著他本想幫葉宴把口球拿下來,但是葉宴卻拍開了他的手,困難地將他取下丟在一邊。
他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卻也不敢用力。
“葉——”簡熠似乎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葉宴,半晌,“他一會兒會出門,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餓嗎,我幫你弄些吃的來。”
這是兩人得知是父子關系后第一次見面,難免有些尷尬。
葉宴有過父母有過兄弟,還是第一次有兒子,感覺不太美妙。
“我不餓?!比~宴的聲音有些啞,“你來干什么?看我笑話?”
“不是的,我只是——”簡熠頓了頓,“這幾天這里被包圍著,我沒有方法放你離開,再等等好嗎?你放心,這段時間內我會想辦法,讓他不碰你的?!?/p>
葉宴合上眼睛,難言的疲憊讓他幾乎快要昏厥,卻還是強撐著:“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嗎?”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但我知道你是無辜的?!?/p>
“你就不好奇你的母親是誰嗎?”
簡熠這次沒有說話。
“嚴格意義上來講,你沒有母親,你是我生下來的。”說著葉宴嘲弄地笑笑,“不過準確來說,你應該還有一個父親?!?/p>
“父親?”簡熠有些糊涂。
“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