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疲憊不已:“你走吧,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
“你覺得我騙了你,所以你要選擇路修對嗎?”葉懷拙似乎覺得好笑,語氣里滿是譏諷,“你以為他就沒有事情瞞著你嗎,你難道就不好奇嗎,為什么明明那天你開槍打中自己,為什么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嗎?”
原來他真的打中了嗎?
“哥,你可能不知道,那天你頭上破了一個洞,而你的對面,抱著你鬼哭狼嚎的路修的頭上也有一個洞,你的傷口在愈合,而他的傷口卻越來越大。所以,這又是怎么回事?路修,不解釋一下嗎?”
路修看著葉宴:“沒什么好解釋的。”
“那我替你說,上次你能從簡景深手里安全將我哥帶走,是因為當(dāng)時你和簡景深,做了一個約定,你幫他完善實驗數(shù)據(jù),而他可以答應(yīng)你一件事。”葉懷拙看著路修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第二天你去找他,要求他幫你做一個實驗,如何實現(xiàn)同生共死,以及傷痛轉(zhuǎn)移。”
同生共死?傷痛轉(zhuǎn)移?
“剛巧,簡景深那里就有相關(guān)資料,這兩個是被廢止的異能,因為太過傷身,被命令禁止,而你路修不生不死,根本不在乎,于是就照著練成了兩個異能,并對我哥實施。”
怪不得那五天路修不愿意和葉宴親近,是怕葉宴發(fā)現(xiàn)他頭上的傷嗎?
怪不得路修說他死不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知道實情后,葉宴頓了頓:“所以呢?”
葉懷拙有些亢奮:“哥,你不是最恨有人打著為你好的旗號不顧你的意愿和感受強(qiáng)行施加給你什么嗎,那既然這樣,你還想和路修在一起嗎?”
葉宴感覺有些疲憊:“我沒說過我要選他。”
“哥,你要和我走嗎?”
“你一個騙子有什么資格?”
冰冷疏遠(yuǎn)的話喚醒了處在躁狂中的葉懷拙。
他很清楚,他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沈正儀,不應(yīng)該在沈正儀失蹤的時候沒有告訴葉宴實話,如果當(dāng)時他承認(rèn)了,沈正儀或許就不會死。
葉宴心存憐憫,對于路邊的阿貓阿狗死了都會心里感慨,更別提沈正儀是他的生死之交。
葉懷拙冷靜了一下:“哥,我們都冷靜冷靜好不好,再給我些時間,我會補(bǔ)救的。”
“拿什么補(bǔ)救,你的命嗎?”
葉懷拙哽住,片刻后,他道:“簡景深在我身上留有監(jiān)控,就算不告訴他,他也早就知道了,沈正儀一樣會死。”
說完葉懷拙就后悔了,葉宴心里當(dāng)然很清楚,他從始至終最恨的不過是葉懷拙的欺騙和隱瞞,以及他狂熱的偏執(zhí)。
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葉宴對他沒有任何信任可談了,他的一舉一動,在葉宴眼里都像是扮演,葉宴無法從他的舉動里分辨出真和假。
失去信任感,才是最致命的。
“哥,我不會再騙你了,相信我,我真的不會了,你信我好不好,求求你。”
看著自己曾經(jīng)在乎的家人,變成這幅自己最厭惡的嘴臉,想到這么多年,他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瞞著自己,葉宴就覺得反胃:“我不想看見你,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