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金彎下身子:“處置我?陛下敢嗎?”
“我有什么不敢?”
“陛下今天處置了我,明天,歐文三世的死因就會傳遍全羅塔。”珀金湊近葉宴的耳邊,看著他的白皙的耳朵泛起一層薄紅,“還要我說得再明白一些嗎?”
沉默,空氣像是被凝結(jié)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不多時,葉宴張口:“你說你和我是一條心?”
見他沒有反駁,珀金眼眸里滿是得意:“我告訴陛下這些,并不是為了威脅陛下,而是向您表明我的忠心,現(xiàn)在那些貴族表面上對您的皇位沒有異議,心底卻都盤算著怎么除掉您,只有我起來了,陛下才是真的擁有了自己的勢力,不是嗎?”
“你怎么保證你起來之后,不會和他們一起針對我?”
“陛下多慮,眼下,只有您,才配當(dāng)我的君主,其他人,我看不上。”
葉宴想了想后說:“別太貪心,我能賜給你的,有限。”
明白他是屈服了,珀金是遮掩不住的喜悅,他站起身,行了禮:“多謝陛下賞賜。”
看著珀金高興地出了門,葉宴丟掉手中的叉子,嘲弄地笑笑:“自作聰明的蠢貨。”
之后幾天,幾乎全羅塔的人都知道了,新登基的皇帝有一個寵愛的親信,幾天內(nèi),賞賜了他土地,莊園和奴隸,不少人眼紅他的飛黃騰達,也明白了只要想辦法接近陛下,就能夠像他一樣一飛沖天。
他們的陛下能懷孕,只要能和他春宵一度,無論體位,都能讓皇帝懷上自己的孩子,那當(dāng)真是數(shù)不盡的好處。
一些人暗中和他交好,打聽有關(guān)于皇帝的事情,甚至一些人帶著自己的兒子來,想要珀金引薦一下,但珀金只是收下了一些錢財,那些人他一個都沒有留下。
半個多月過去,珀金越發(fā)過分,不少大臣看不下去紛紛指責(zé)新帝忘本。
珀金剛從議事廳內(nèi)出來,就碰到了急匆匆趕來的安德森,他行禮道:“安德森閣下。”
安德森依舊沒有正眼看他,忽略了他的問好。
可這次珀金卻沒有忍耐,直接走到安德森面前,攔住他的去路:“安德森閣下,是想要找陛下嗎?”
二人身高差不多,氣勢上安德森更內(nèi)斂一些,珀金更張揚一些。
安德森冷聲道:“讓開。”
“安德森閣下,我知道您這次匆匆趕過來是為了什么,不過我勸您還是不要白費力氣的好。”
安德森看著珀金得意洋洋地繼續(xù)說:“眼下,陛下信我,我是他的左膀右臂,您說什么,陛下都不會聽的。”
“陛下不會被你這種小人蒙蔽。”
“是嗎?我看不一定。”珀金自信滿滿,“不過我還是勸閣下幾句,畢竟里面這位是我們的如今的君主,您說話時還是要尊重一些,否則要是哪天被陛下冷落,可怎么辦?”
安德森冷冷地掃過他的臉。
珀金卻笑了:“看來閣下比我想象中要更重視陛下,那就好玩了。”
說完他就邁著長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