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他剛剛的囈語和手里那根與自己的很像的手繩,是不是可以懷疑,之前有人在攻略他的時候,把手繩留了下來,而懷墨對那個人有情。
換句話說,葉宴很可能被他當成了替身?
“在胡思亂想什么?”
冷不丁一聲喚回了葉宴的思緒,他偏過頭去看,只見懷墨深邃的眉眼正繾綣地盯著他。
帶著手繩的那只胳膊抬了起來,把玩著葉宴的頭發。
葉宴沒有反抗,任由他揉捏自己,只是疑惑地看著懷墨。
懷墨語氣懶散:“干嘛這么看著我?覺得我長相驚為天人?”
葉宴被他的厚臉皮惡心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移開視線:“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和外人所說的不太一樣。”
“哦?外人怎么說我的?”
“說你兇神惡煞,不近人情,還有殺人如麻。”葉宴毫無保留。
懷墨眨著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一下:“原來你一開始是這么看我的,然后呢,見了我之后,發現我沒有想象中那么討厭,反而很招人喜歡?”
葉宴差點吐出來:“發現你比想象中更讓人討厭。”
懷墨盯著葉宴的側臉,看著他因為慍怒而鼓起的臉頰,笑了笑:“我只是單單對你做了這些,你就受不了了,我要是對你做更過分的……你會怎么樣?”
他的聲音很低,盤繞在葉宴的耳畔輕飄飄的,再加上他把玩著著自己發絲,時不時繞過耳周,像一根羽毛。
葉宴沒有接他的話茬,反問道:“你那根手繩從哪里來的,這手繩上有一顆珠子材料特殊,據我所知并不常見,所以你的從何處得來的?”
懷墨的手頓住,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檢查手上的紅繩,像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但他的眉頭還是微微蹙起:“這件事對你很重要嗎?”
“既然尊主不愿意說,那么我說一下我的猜測。”葉宴平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肚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粗糙的布料,他輕輕開口,“我想你之所以對我這么親近,是因為你把我當成了別人,或者說,在一百年前,你遇到了拿著這根手繩的主人,那個人消失后,你找了許久都沒能找到他。”
懷墨怔住:“你……”
“我來到這里以后就一直在想,為什么是我。”葉宴瞇著眼睛繼續思考,“宗門上上下下幾千人,他們為什么非要費勁下山搜捕我來照顧你,他們真的是漫無目的地隨便抓人嗎?我看不見得,他們抓人的標準,想必就是持有這根手繩的人。”
“這根手繩材料特殊,原材料極其難以獲得,不是尋常之物,所以你讓人到處搜捕,就是為了找到消失的那個人。”葉宴說到這兒,語氣堅定了幾分,“你把我們找來,試圖找到曾經的那個人,等玩膩了發現不像他之后,就殺了他,我說得對嗎?”
懷墨眨了眨眼,笑道:“原來你是這么想的。”
葉宴覺察到他語氣里的不對勁:“看來我猜對了至少一半。”
發現葉宴只是在試探自己,懷墨笑意更深:“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你已經被我套牢關在了這里,有時間聊這么多有的沒的,不如討好討好我,興許我還能對你溫柔一點。”
“那不如你告訴我,你的心上人是怎么樣的,我好模仿他,來討你歡心。”
“不需要了,你已經……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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