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宴咕嘰咕嘰喝下去兩大杯,他才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葉宴大腦重新轉動以后,手伸到自己腹部,摸著身上衣服的材質,發現和自己那件幾十塊錢的衣服一點都不一樣,面料明顯更加輕薄柔軟。
然后他又摸了摸褲子,和上身是一個款式。
此刻已是半夜,房間里只有另一邊亮著一盞床頭燈。
昏暗的環境掩蓋了他泛紅的耳廓,葉宴抓著褲子瞪大雙眼看著床邊的盛斯澈:“你你你!”
盛斯澈拿著體溫槍沒有理會他的瞳孔地震,給他量了一下體溫:“37°5,還是有些低燒,觀察一晚上看看?!?/p>
葉宴見他不理自己,猛地坐起來,大病未愈,這么猛烈的動作讓他瞬間有些頭暈眼花。
盛斯澈也被他嚇了一跳,連忙上來,摸了摸他的額頭,語氣里滿是急切的關心:“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葉宴看著眼前的人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是燒糊涂了嗎,怎么感覺盛斯澈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要緊的是:“你幫我換的衣服?”
盛斯澈見他是驚訝這個,瞬間放下心來:“這里還有第三個人嗎?”
說完,他湊近葉宴:“不僅換了,你全身上下還都被我看光了?!?/p>
“什么?你不是討厭我嗎?”
盛斯澈皺眉:“誰說我討厭你了,我只是……干什么一副被我玷污的樣子,我幫你換衣服委屈你了?”
葉宴聽著他的流氓話,冷聲道:“你怎么能不經過我同意就脫我的衣服?”
盛斯澈看著葉宴氣得臉鼓囊囊的樣子,笑出了聲,沒忍住掐了掐他的臉,看著他瞪大眼睛,連忙解釋:“當時我想帶你去醫院,你非不要,我把你帶來我家,家庭醫生要給你檢查身體,說要看看有沒有傷口,我想比起他一個外人,你肯定更愿意讓我檢查,后來,你退燒身上都是汗,嚷嚷著要換衣服,我想反正都看過了,換件衣服也沒什么,就幫你換了?!?/p>
……你怎么就不算外人了?
葉宴聽著他荒唐的解釋,瞬間五雷轟頂,想到自己軟趴趴地被人脫光光,一點點檢查,就臊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他重新躺回去,背對著盛斯澈,用被子捂住臉,小聲罵:“流氓?!?/p>
盛斯澈耳尖地聽到他的話,喉結滾動,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
他把水杯放在一邊,扒拉一下葉宴的肩膀,見他不動,笑著問他:“要我給你擦擦身體嗎?”
葉宴猛地坐起來,怒目而視,大聲道:“不需要?!?/p>
他覺得不解氣,最后還是冷冷地又補了一句:“流氓!”
說完,他又躺了回去。
盛斯澈笑意更深,他鉆進被窩躺在葉宴身邊,剛關掉燈,葉宴就又猛得坐起來看著大咧咧一點不見外躺在一旁的盛斯澈:“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