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葉宴在疑惑,霍煜川走到他的身后,從他的背后抱著他,牽著他的手道:“你猜到了是嗎?”
“怪不得你之前信誓旦旦說我不會和別人在一起,原來是你在暗中搞鬼。”
葉宴除了柯木揚以外,并非沒有機會和別人有感情糾葛,只是這四年來,每次有人和他展露好感,或者走得親近了些,無論男女,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
他本身也并不喜歡交友,和人相處的時候有些疏離,所以葉宴只以為是他太冷淡,所以那些人才會離開他,現(xiàn)在看來可不是這樣。
“主要是為了保護你。”霍煜川低聲,“我不敢讓他拍你的照片,怕暴露,所以只好讓他每天向我匯報你都干了什么,穿著什么,有沒有不開心,有沒有人欺負你,一開始我會根據(jù)他的匯報進行想象,可日復一日的瘋狂思念讓我抓狂,所以我只好去學畫畫,把那些我腦子里的你都畫下來。”
“可我又不敢畫你的臉,最后就變成了這樣。”
“你很有想象力。”或許是因為葉宴也被這份炙熱的愛燙得晃神,所以難得沒有想要嗆他,“畫得很傳神。”
“只是可惜在我最后一次失蹤的時候,那個一直跟蹤你的人也失蹤了。那半年多來,你經(jīng)歷了很多事,葉宴,我真的很懊悔,如果我……”
“別說如果,別說過去。”葉宴適當制止,“我沒你想得那么脆弱,也不是需要人一直保護的小朋友,我們是在一起,但是同樣我們也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有些事情即使你不離開,我也更喜歡自己解決。”
“我知道。”霍煜川抱緊了一些,“可我還是貪心地想要你多依賴我一點,相信我永遠會愛你,永遠站在你的身邊,接下來的每一天我都會加倍愛你,來彌補我們之間四年的空白。”
葉宴沉默不語。
比起長久許諾,比起愛情,他更看重眼前的利益。
只有白紙黑字的合同,才有信服力,只有拿到手的錢才是真實存在,永不消亡的。
感情是會變質(zhì)的,霍煜川現(xiàn)在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無非是因為他還沒有真正得到自己,無非是因為他還沒看清自己的本質(zhì),等他被葉宴背叛,所有的許諾都不會算數(shù)。
想到這兒,葉宴轉(zhuǎn)過身來,將胳膊搭在霍煜川的肩上,霍煜川順勢摟著他的腰。
葉宴笑著說:“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霍煜川看懂了葉宴回避,笑容淡了一些,但還是耐心地問他:“什么猜測?”
“我猜你是故意鎖著這件屋子被我發(fā)現(xiàn),讓我主動問你,然后半推半就給我展現(xiàn)這屋子里你準備的驚喜,簡言之,給我展現(xiàn)你的愛。”見霍煜川被看穿后的淺笑,葉宴接著道,“既然如此,你肯定還有一些藏起來的見不得人的畫像,我猜得對不對?”
霍煜川在葉宴唇角親了一下:“真聰明。”
“所以呢?那些東西又在哪兒?”
“那些不在這兒。”霍煜川戳了戳葉宴的鼻子,“等你和我回克洛霍德,那里還有一個畫廊,我給你看剩下的那些。”
“搞這么麻煩。”葉宴在嘴里過了一遍霍煜川剛剛說到的地名,“這就是你的王國嗎?”
“嗯。”霍煜川循循善誘,“瓦倫先生現(xiàn)在也居住在那里。”
“瓦倫?那個傳奇的機甲師,已經(jīng)消失了十年的機甲設(shè)計師?”
“他和我關(guān)系不錯,說日后愿意留在克洛霍德幫我,我想有他的幫助,克洛霍德唯一的短板也將不是問題。”霍煜川見葉宴眼睛亮著,“雖然你演技很好,在娛樂圈也混得風生水起,但我知道,你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機甲設(shè)計師,你想看到自己設(shè)計的機甲征戰(zhàn)星海,你我結(jié)婚后,我不會干涉你的私人生活,我會給你足夠的空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依舊是你,你不用擔心和我在一起會失去自我,我只會成為你的后盾,而不是你成長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