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宅的路上,葉宴為了安全起見,沒有同意和他做一輛車,但對方卻沒有因此放棄,反而擠上了葉宴的車子:“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葉宴靠著車窗,被對方盯著不適極了:“我需要說明一下,一開始聯系您的霍先生,準確來說是我的未婚夫,我的未婚夫對我很緊張,所以這車里的司機,還有后面跟著保鏢都會實時將我的消息告訴我的未婚夫,如果您行為舉止太過分,我不能保證我的未婚夫會因為吃醋而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褚先生靜靜聽著葉宴說,聽葉宴口中一連串的未婚夫,末了,他突然笑了笑,那面具下的眼睛帶著溫和的笑意,眼尾甚至還有明顯的褶皺。
看來年紀應該比葉宴大上不少。
“你別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更不需要出動你的未婚夫對我做什么。”褚先生笑意不減,“我只是想要您幫我確認一件事,等這件事情結束,我就會將房子轉讓給您。”
“什么事?”
“到了就知道了。”
他說完沒多久,車子就停了下來,二人下了車,葉宴看著眼前熟悉的房子比之前老舊了一些,但院落里卻沒有雜草和雜物,似乎被房屋主人收拾得很干凈。
“我想我和葉先生單獨進屋就可以了。”褚先生看著二十幾個高大壯碩的保鏢,“我這房子可裝不下這么多人。”
葉宴收回視線,看向褚先生,絲毫不退讓:“您這樣我真的會懷疑您的用意。”
褚先生聽后突然靠近,見葉宴躲了一下,他順手拉著葉宴的手腕,二人距離接近:“如果你想知道有關你父母的事情,那就和我單獨進去。”
葉宴抬眼看向褚先生,這張冰冷的黑色面具并沒有疏離感,也沒有聞路千那張面具的恐怖感,反而葉宴感覺到面前的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他看著已經舉起槍瞄準褚先生的保鏢:“我和他進去,你們在外等著,有什么狀況聯系你們首領就好。”
幾人猶豫:“我們不能離開夫人。”
“沒有離開。”葉宴無奈,“不要和他一樣軸,這樣只會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他就跟著褚先生進了老宅。
和在外面看到的不同,院落里還有一個透明的花房,花房里鋪滿了紅玫瑰,花房旁邊還有兩個搖椅,以及一個木質茶幾,茶幾上放著兩本書。
明明六歲之前的記憶是模糊的,但看到這些,葉宴好像真的看到當時他的父母坐在搖椅上,沐浴著陽光,面紅耳赤地爭論。
他好像真的看到,小時候的他悄悄出現在父母身后,用稚嫩的手捂住爸爸的眼睛,他看見他的爸爸笑了一下,原本的怒氣消散了大半。
他看見他的父親將他抱到腿上,問他:“小宴怎么醒了?”
“你嗓門那么大,郊外的野豬睡著了也能被你吵醒。”葉宴的媽媽雖然是個學術分子,還長了一張溫柔的臉,但說的話卻直白粗俗了不少。
葉父無奈地笑笑,將茶杯推給她:“好了,消消氣,喝口茶潤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