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說完,包廂里的人就連滾帶爬地消失了個干凈,最后只剩下了一個謝珣,他抱著剛剛葉宴喝過的那瓶酒,醉意沉沉地看著盛斯澈:“怎么了,你那個小跟班沒送你回去?”
“別和我提他!”這句話像是戳中了他的痛點,他看著桌子上那些和葉宴懷中抱的一模一樣的酒,一腳將桌子上踹翻。
噼里啪啦的巨大聲響回蕩在包廂里,各種酒液混在一起,淌入沙發縫隙中不見蹤影。
外面的經理聽到里面的動靜,急得團團轉,生怕盛斯澈是因為自己照顧不周而大動肝火。
謝珣的褲腿上也被濺上了酒液,他不滿地皺眉,臉色也難看了一些:“你在氣我留他喝酒?”
盛斯澈沒有看他,大聲道:“他長本事了,竟然敢他媽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走!真以為救了我一命就能騎我頭上作威作福了?”
聽到最后,原本打算溜走的謝珣提起一點興趣:“你說得是你那個小跟班?葉宴?”
“除了他還能有誰?”盛斯澈看著謝珣手中提的那瓶酒,莫名覺得礙眼,“別他媽和我提他的名字,這個賤人,這次我必須狠狠收拾他,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和誰走了?你的朋友還是他的朋友?”謝珣裝作不在意道。
“他的。”盛斯澈說著又看向了謝珣,眼神凌冽,“說起來,你也認識。”
謝珣腦子轉了一圈都想不出自己竟然會和葉宴有一樣的朋友:“我認識?”
盛斯澈咬著名字說出了口:“莊簡。”
謝珣提高了一些聲音:“莊簡?加德納的那個私生子?他怎么會在這兒?”
“你在西區那么多年,你問我?”盛斯澈想起來剛剛的場景,就氣得牙癢癢。
“我和他一共就見過幾次面。”謝珣也有些好奇,“不過他為什么會回到東區來?作為加德納目前唯一的繼承人,他家老爺子竟然同意他來這里讀書?他和葉宴什么關系?”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之前認識。”想起剛剛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盛斯澈就氣得忍不住想踹人。
“所以……莊簡該不會是為了葉宴回來的吧?”
盛斯澈嘲弄地笑笑:“你覺得可能嗎?加德納家規森嚴,而且十分排外,會讓自己的唯一的繼承人為了那個窮酸樣的人專門跑回來?他有那么大本事?”
“你可別小瞧你的小跟班,他可是很搶手的。”說著,謝珣摩挲一下瓶口,“也許,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有很多人在悄悄地窺探他。”
盛斯澈擰眉:“誰說他是我家的?一個漁民,要不是救了我一命,誰看得上他?”
謝珣觀察著盛斯澈的情緒:“你在乎他。”
“胡扯!”盛斯澈立刻反駁。
“不在乎你氣什么?一個狗腿而已,你身邊那么多,也不缺他一個。”
“就算有一天他和我盛家劃清界限,也只能由我來提。”盛斯澈眸色暗沉,“他算什么東西,敢拒絕我?是覺得有莊簡給他撐腰,了不起了?”
說著他又看向謝珣:“你今天怎么想起和他喝酒了?不嫌棄?”
“不啊,和那么一個漂亮的人喝酒,我只會開心。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有些勉強,似乎是沒有喝過酒,甚至談得上有些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