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有些懵:“你是我老板,我為什么要嫌棄你?”
寧溪程被噎住,他無奈地笑了笑:“算了,還是不能太心急。”
葉宴簡直莫名其妙,他打了一個哈欠站起來看著那張床:“我們真的要在一張床上睡覺嗎?”
寧溪程解釋:“電影里有一些親密戲份,是需要我們赤身相擁的,他們安排這些想必是為了給你,給我們脫敏。”
話是這么說的,但葉宴始終邁不過去這個坎。
“我本來以為你會拒絕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個老板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竟然就這么默默接受了。”
“你在激我?”寧溪程一眼道破。
葉宴歪歪頭:“所以呢,我成功了嗎?”
寧溪程:“我說了,既然決定要參加,就應該做好這些準備,你作為一個新人,我作為一個……有潔癖的人,如果不盡早做脫敏的話,后面的工作會很難展開。”
葉宴聽完耷拉著眼皮:“老板,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下次念經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最后寧溪程看著他難為的樣子:“這樣吧,我穿得厚用不著蓋被子,你自己蓋會不會好一點?”
葉宴眼睛轉了轉勉強道:“好吧,既然大前輩都已經犧牲到這種地步了,我只好答應了。”
和寧溪程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剛剛的困意消失得一干二凈,他平躺著看著天花板,開始神游。
寧溪程冷不丁道:“你以前和誰一起睡過?”
……這問題,好奇怪。
葉宴撇了寧溪程一眼,發現他絲毫不羞臊地盯著自己看,葉宴不甘示弱地看向他:“老板,我們好像還沒有熟到可以夜聊的地步,不是嗎?”
或許是連續幾天的相處給了寧溪程一種錯覺,認為葉宴和自己開玩笑是因為他們的關系近了一步,直到現在他才猛然反應過來,葉宴是一個戒備心很重的人。
雖然表面上看,他是個除了錢以外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但實際上,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能走進他心里的最深處。
他的恐懼快樂悲傷希望都藏在了一層一層的面具下,只要有人想要掀開他的面具,就會引起他的戒備心。
他不是一個能輕易被掌控的人,某種程度上,葉宴反而是一個很喜歡掌控一切的人。
脫離他掌控且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就會被他拋棄。
就像是盛斯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