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搞得好像對葉老師很了解一樣?”
“不是他了解,是他哥了解,他哥哥是特異隊現(xiàn)在的隊長,葉老師曾經(jīng)的下屬。”
“我哥當(dāng)時被葉宴訓(xùn)練的時候,有一次回家,我看見他在房間里面偷偷抹眼淚,你知道一個快兩米的人偷偷哭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嗎?他當(dāng)時腿骨折都咬著牙能撐過來的人,竟然會被葉宴訓(xùn)哭。”
眾人打了一個哆嗦:“那我還要選葉宴的課嗎?”
“我哥說葉宴是那種平常和你和和氣氣,平易近人,實際上訓(xùn)練的時候,一步都不讓,而且要求極高,到時候估計會很容易掛科。”
臺上,路修看著眼前人冷漠的側(cè)臉,緊緊捏著拳。
想質(zhì)問,想要撕開他偽善的笑容,想要將手穿透他白皙的肌膚,剖出那顆心臟,想要看看這張漂亮皮囊下的心臟是不是黑色的。
不過一個小時前,他才剛剛被眼前人殺了,現(xiàn)在的他被仇恨和憤怒包裹著,只能死死拽著被風(fēng)刮著寫著“理智”二字風(fēng)箏的細線。
他不能沖動,絕對不能沖動,他自己都不知道葉宴為什么要殺了自己,如果太過激進,那么他將會浪費這得來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要忍耐,要等著葉宴自己露出馬腳,要死死纏住他,在關(guān)鍵的時候扼住他的喉嚨,一擊斃命。
想到這兒,路修漸漸松開了手,他半鞠了一躬:“謝謝葉老師解答,我會弄明白的。”
說完他就下了臺。
葉宴聽不到他說了些什么,只是感覺身邊的氣息弱了,于是自顧自開始收尾。
演講雖然有些小波動,但整體來看還算成功。
葉宴下臺的時候,沈正儀立刻走了過來,恭喜的話還沒張口,就聽到葉宴說:“剛剛那個小屁孩從哪兒冒出來的,不會說話把舌頭捐了!”
沈正儀知道葉宴憋久了,就靜靜聽著他吐槽,等他中間緩口氣的時候,沈正儀伸手將助聽器帶在了葉宴的耳朵上。
被堵住的耳朵忽然被打開,嘈雜但不甚清晰地聲音鉆了進來,雖然模糊卻讓葉宴多了一絲的安全感。
“事情查得怎么樣了?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
“在哪兒?”
“我怕被葉叔叔知道憂心,就將人帶去我家了。”
沈正儀處理事情一直都很讓人放心,葉宴“嗯”了一聲又道:“先帶我去看看吧,趁著我今天還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