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爾德的回答,葉宴背過身去:“辛苦你了。”
霍爾德是個極其重利的人,做事之前喜歡考慮得失,從不盲目投資,當初靠近葉宴也是因為他覺得葉宴勝算遠大于簡景深。
而且他其實是可以獨善其身的,葉宴現在異能受損,被控制被壓制,葉家也被簡景深的勢力壓著打,按照霍爾德的脾性,他早就應該放棄葉宴這步爛棋,離開他,回到西區,繼續做他的大少爺。
但他沒有,他像是瘋了一樣和家里做對抗,冒著被除名的風險,毅然決然站在葉宴這一邊。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曾經那些算計和利益到現在被他掩蓋在瘋狂的背后,看不到摸不著。
他只有一個愿望,保護他。
葉宴無聲的背影像是默許,霍爾德伸出手原本想要一把將人摟在懷里,將頭埋在葉宴的肩頸,回味這幾天一直徘徊那個香氣。
但他抬起手,指尖只是掠過葉宴的金色發梢,復又依依不舍地收回。
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無異于是在趁火打劫,還是再等等再等等……
“等我,我明天晚上……”
“遭了,陸修來了。”
霍爾德話還沒有說完,葉宴就后退了一步,緊接著他拉住窗簾:“不能讓他發現你在這里,我出去引開他,你趕緊找機會離開,記得明天晚上來找我。”
短暫的會面并沒有消解霍爾德的思念,反而讓他悄然生長的愛意更濃了幾分,他半開玩笑地說:“葉老師,怎么感覺我像和你幽會的情郎?”
葉宴懶得理會他:“少貧嘴。”
說完,他就摸索著出了門,他站在樓梯口,正準備要下樓的時候,路修回來了,路修提著一大堆東西叮叮咣咣進了屋,抬眼掃到葉宴要下樓,于是三五步跑上了樓。
“去哪兒?”路修堵在葉宴下面一個臺階上。
“餓了,想吃點東西。”
看著葉宴的手在空中摸索,路修一把抓過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你和它們說,它們會給你拿的。”
“我每天待在房間里除了發呆又沒什么事。”葉宴半是埋怨道。
聽懂了葉宴的言外之意,路修張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就聞到了一股陌生的氣味,他抓起葉宴的手,像狗一樣嗅著葉宴的指尖,而后他擰眉:“有人來過?”
葉宴心里驚嘆路修的狗鼻子真有夠靈的,臉上還是不動聲色:“這地方除了你我,還能有人來?”
葉宴的話很有說服力,路修卻沒有信,他拽著葉宴的手腕,強行拉著他回了屋,屋內沒有什么變化,就連窗簾也死死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