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溫大夢初醒一樣緩緩直起身,猛地后退了幾步,拳頭不住地握緊又松開,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自顧自跑走了。
少年的心思太過好猜,尤其是在那之后,費溫過分地殷勤,即便葉宴說了自己可以自己吃,他還是強行嘴對嘴地喂他,每次喂完之后都會留戀地停駐片刻。
葉宴知道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所以等身體好得差不多,他就趁著費溫出門的時候,自己偷偷溜走了。
自那以后,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
“陛下,你累了,已經(jīng)開始說胡話了,我從未說過我是阿德萊特,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太思念他而產(chǎn)生的幻覺。”費溫看著葉宴的眼睛,神情倒是有些像幾年前。
“你不像阿德萊特。”葉宴頓了頓,“準(zhǔn)確來說,你不像登基前的阿德萊特。”
“又是因為吻?”費溫有些不在意道。
“你知道我和他沒有接過吻對嗎?”葉宴驗證了自己的猜想,“登基前的阿德萊特對我的感情十分克制,似乎知道自己并不能帶給我什么,所以對我一直都守禮守節(jié),登基后的阿德萊特性情大變,就算我們那天晚上云雨時,他都沒有吻過我,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嫌棄我,但現(xiàn)在我似乎知道是因為什么了?”
“什么原因?”
“因為他身體里是另一個靈魂,那個人占有欲強,強到即便占據(jù)了別人的身體,也沒有辦法用他的身體吻我。”
費溫盯著他,良久,他笑了,他笑得開心,眼角甚至有了淚滴,他摸著葉宴的臉:“陛下,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靈魂?虧您說得出來,你說這些,不會是想要我停下動作不再動你吧?”
葉宴瞇起眼睛,仔細(xì)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想要從他的神情中尋找蛛絲馬跡,但無果。
費溫神色自然,似乎真的只是聽他說了一個有趣的故事。
他俯下身,把頭埋在葉宴的頸側(cè),呼吸打在他的肌膚上,葉宴不適地想要推開他,結(jié)果費溫卻先一步,抓住他的雙手,反扣在床上。
他的唇輕輕劃過細(xì)膩的肌膚:“自從那天你消失之后,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再讓我抓到你,我一定一定會一口一口把你吞掉,讓你再也沒有辦法離開我半步。”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潮濕,葉宴被悶的有些透不過氣。
他在葉宴的鎖骨上落下一個吻:“下次,我就要親吻你的傷口了。”
葉宴傷口在小腹,暗示得太過明顯。
“等你徹徹底底屬于我,就不止這么簡單了。”
說著,他緩緩起身,站在床邊,整理著自己潮濕的衣服。
費溫似乎還沒有醒酒,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絲慵懶,他走到一半回過身來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葉宴,挑眉,“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克倫威爾談了什么條件嗎?”
葉宴冷淡地瞥向他:“顯而易見不是嗎?”
“我不知道克倫威爾想要什么,但我想要的只有你。”
“你太貪婪了。”
“如果我足夠貪婪,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你偷偷溜走。”費溫不知道想到什么,笑意淺了幾分,“如果當(dāng)初我把你留在身邊,后面的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了。”
葉宴沉默片刻:“那你覺得克倫威爾一定會滿足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