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程被他逗笑:“我記得你說過,有些人之所以難過是因為自己在乎的人不在乎自己,他們覺得只有變爛變臭才會換來一個目光,但不是的,你無論優秀還是不優秀,不在乎你的人,始終不會在乎你。你變成什么樣,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既然這樣,那就說明你的人生是一塊橡皮泥,而你就是那個捏橡皮泥的人,你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來塑造他,無論什么樣子。”
“你還說,我相信,你不會把這塊橡皮泥砸爛對吧?”
寧溪程看著葉宴:“你看,我真的沒有砸爛。”
葉宴腦瓜子嗡嗡亂。
寧溪程被他的模樣逗笑:“你想看看我的過去嗎?”
葉宴悶聲道:“過去?怎么看?”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為什么不脫衣服嗎?”
葉宴耳朵泛起薄紅:“那不太好吧。”
寧溪程故意曖昧道:“我們一起睡過又親過,有什么不好?”
怎么從他嘴里說出的話怎么那么奇怪,好像葉宴和他做過什么似的。
還沒等葉宴拒絕,寧溪程自顧自站起來拉開拉鏈,葉宴下意識捂住眼睛:“為什么我覺得怪怪的,要不你拍個照片——”
他還沒說完話,一只手就被猛然拽住,接著他的掌心就傳來一股熱流。
像是人的皮膚,但并不光滑,像是疤痕。
葉宴閉著眼睛,指腹又摸了摸,確認了那就是疤痕。
寧溪程看著葉宴閉著眼睛的模樣,不由自主地呼吸重了一些,胸腔微微起伏。
他壓聲道:“睜開眼睛,我沒有脫褲子,只是上半身而已。”
葉宴緩緩睜眼,只見眼前人和他外表不一樣的,有著一身健碩的肌肉,而肌肉上全是青紅的紋身,各式各樣的,有的地方還有著深淺不一的刀疤。
“你這么多年不脫衣服是怕你的粉絲看到這些?”
“不完全是,準確來說,是為了你,我怕你知道以后會嫌棄我。”寧溪程小心翼翼觀察葉宴的神情,摒著呼吸問,“在西區那幾年,我真的很混蛋,你會討厭嗎?”
葉宴愣道:“當然不會。”
寧溪程松了一口氣:“不過你放心,我之前雖然打架酗酒抽煙鬧事,但是我不胡搞,我只和你一個人牽手,擁抱,接吻,在一張床上睡過。”
夜晚遮掩了葉宴耳廓泛起的薄紅,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你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寧溪程扣著葉宴的手不肯松:“有關系的,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解釋,或許我可以拿我的性命擔保,如果我曾經或者未來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就把我心臟挖出來。”
葉宴倒吸了一口氣:“那倒也不必。”
寧溪程有潔癖,每次有人離他進一些,他就恨不得把對方砍了,其實從這種角度上說,倒是可信的。
寧溪程拽著葉宴的手緩緩向上,直到停留在他熱烘烘的胸口上,掌心傳來明顯的砰砰的聲音,連接著葉宴的脈搏,傳遞到他的心臟,帶著他一起不規律地跳動:“我當時是街上出了名的小霸王,隨身帶著槍支和刀,想要靠近我的人,就要承擔一些風險,這些事出了名的,如果真的我睡過什么人,早就被傳遍了,你完全可以到處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