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一架戰(zhàn)斗機落在他們面前,吳安和從機艙下來,跑到他們面前:“你們快走,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聞路千見他過來,立刻帶著葉宴后退了幾步:“站遠(yuǎn)些說。”
“不是吧,大哥,都到現(xiàn)在了,你還有心情和我計較這些?”
聞路千懶得解釋,回過頭想要帶著葉宴離開,但葉宴卻甩開他的手:“我不能就這樣離開。”
“你還想和你哥在一起?”
“他讓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如果不能親手毀了他,我不甘心。”
葉宴的眼神冷漠狠厲,仿佛他口中的人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和他有過糾葛的親哥哥。
“我們在商量的時候,因為顧及到葉鶴初和你的特殊關(guān)系,并沒打算要葉鶴初的命,看來是我們多慮了。”聞路千看著葉宴,眼里滿是消散不去的光。
葉宴淡淡地笑了一下:“想多了,從他開始算計我的那一刻,他與我而言都比不上一個陌生人。”
“不愧是我的弟弟。”他們正說話間,不遠(yuǎn)處葉鶴初拍著手慢悠悠走了過來,“不過,小宴,就算你想走,也是走不了的。”
葉鶴初身后是裝備齊全的軍隊,他們和聞路千匆匆趕來的人對峙,相互都在等指令。
“其實不用這么麻煩。”葉鶴初走到葉宴面前不遠(yuǎn)處,“小宴,到哥哥身邊來。”
他說完,空氣中彌漫起高階alpha信息素的味道,那信息素并沒有很強的攻擊性,但葉宴還是雙腿一軟,克制不住地跪在地上,緊接著他捂著自己的后頸,忍不住開始痛苦地低吟。
片刻后,天臺上被一股濃濃的玫瑰香氣席卷。
即便在場的人為了防止被信息素影響都做了特殊處理,但還是勾得忍不住內(nèi)心燥熱,原本對峙的雙方都將視線放在葉宴身上,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甚至有些人的獠牙克制不住地冒了出來。
聞路千將葉宴扶了起來,攬入懷里:“我?guī)湍銏蟪穑獨⒁獎帲叶紟湍悖~宴,讓吳安和帶著你走,你現(xiàn)在就離開,好不好?”
葉鶴初看著葉宴痛苦的模樣,心里卻沒有任何的快意,他不想和葉宴弄成現(xiàn)在這樣,他和葉宴應(yīng)該最親密的人,他們應(yīng)該聯(lián)手奪回屬于他們的一切,而不是針鋒相對。
可如果不這樣,他就要接受葉宴會逐漸離他遠(yuǎn)去的事實,這樣只會讓他更加痛苦。
每天,霍煜川和葉宴每天在房間里翻云覆雨,葉鶴初都覺得自己在被反復(fù)凌遲,他不能放葉宴離開,絕對不能。
他扭曲的情緒像是一團亂麻,最后落在嘴里的只有威脅:“小宴,聽話,過來。”
被聞路千摟在懷里的葉宴低吟聲漸漸褪去,轉(zhuǎn)而換來的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葉宴推開聞路千,轉(zhuǎn)過身攏了攏自己的頭發(fā),隨意將頭發(fā)扎了起來,他艷麗的容貌上的冷笑讓人移不開眼:“看來分開太久,你對我越發(fā)得不了解了。”
“什么?”葉鶴初的眼睛鎖在葉宴身上,良久,他才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他往四周看去,剛剛死死盯著葉宴的人,全都轉(zhuǎn)而看向了自己,只不過和看向葉宴滿是欲念的眼神不同,他們的雙眸渾濁,似乎全都失去了意識,將槍口全都對上了葉鶴初。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能自己控制信息素!?”
葉鶴初慌張地釋放信息素想要去壓制葉宴,但不過瞬間,他的信息素范圍就越來越小,最后被強行逼退,一口獻血瞬間噴了出來,他無力地單膝跪在地上。
看著葉宴面無表情地在走到他的面前,一雙冰冷的眸子沒有恨,沒有痛苦,沒有喜悅,像是看一只路過的螻蟻,讓葉鶴初忍不住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