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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曼被我眼里的寒意驚得后退了半步,但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她笑得花枝亂顫:“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訴你,任弈,在這個小區,我說一,沒人敢說二。你老公死了,沒人給你撐腰,你拿什么跟我斗?”
“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寡婦,帶著個拖油瓶,還敢惹我?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三天之內,你要是還不滾,我就讓你和你兒子一起從這棟樓里消失!”
她身后的幾個男人上前一步,將我們團團圍住。
我緊緊抱著嚇得發抖的兒子,大腦飛速運轉。
我不能在這里跟她硬碰硬。
我深吸一口氣,拉著兒子,轉身就走。
“想走?晚了!”莊曉曼一個眼色,兩個男人立刻攔住了我的去路。
“莊曉曼,你這是非法拘禁?!蔽依渎曊f。
“喲喲喲,還跟我講起法來了?”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老娘就是法!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揮了揮手:“把那小兔崽子給我抓過來!”
一個男人伸手就向我兒子抓來。
我下意識地將兒子死死護在懷里,用后背硬生生扛住了那只粗壯的手臂。
劇痛傳來,我悶哼一聲。
“媽媽!”兒子在我懷里嚇得尖叫。
“別怕,寶寶,媽媽在?!蔽乙е?,忍著痛。
就在這時,一束刺眼的車燈打了過來,伴隨著刺耳的喇叭聲。
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疾馳而來,一個急剎停在我們旁邊。
車門打開,物業張經理連滾帶爬地跑了下來。
“莊女士!莊女士!可算找到您了!您快上去看看吧!出大事了!”他上氣不接下氣,臉上滿是汗水。
莊曉曼不耐煩地皺眉:“嚷嚷什么?天塌下來了?”
張經理快哭了:“比天塌下來還嚴重!您家。。。。。。您家樓下的天花板裂了!15樓、14樓、13樓。。。。。。一直裂到8樓!墻體全都是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