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黑皮衣甩甩手腕,再次逼近,剛揚手,地上日光出現只手一抬的影子。他立刻停頓,低頭退邊上去。
煙嗓女子道:“誰讓你們找那小姑娘報仇,就那點愚蠢的小手段!”
中年女人有褶皺的白眼皮打著顫,“人月只是一時糊涂,是、是我沒管住她,怪我?!?/p>
“看在老部下的份上,三少才給你們生意維持生計,你們倒好,撒野還帶三少出場,弄得現在條子到處查我們!”
“我以后一定管教好女兒,絕不讓她再闖禍了!”
又有人低哼一聲:“再有下次,就不是一記耳光這么簡單了。”
中年女人慌張,一疊聲保證。很狼狽,卻沒一個人笑,一條條人影訓練有素。
排風扇晃悠悠,抽上去幾縷煙氣。是黃鶴樓的硬珍品,煙氣細膩,綿長。絲絲白軟。
地下室僅有的一團薄光,就落在這只翹腳的黑皮鞋上。
尖頭,鞋型偏瘦。
墻角的水龍頭,掛好一會兒的水滴墜落——“叮咚”。
—
1月,諾江天氣進入最冷時段。沿江邊風大,幸好咖啡廳內開著暖風。
余冉朝門口的方向一抬手。
許措看見了她,身體一移,擋住走錯方向的南梔。
南梔險些撞上他胸膛!一瞬間,“桀驁”沁入她鼻腔。
許措一愣,立刻后退兩步保持好距離?!八谀沁叀!?/p>
南梔這才覺察:許措身上沒有梔子香了。
余冉在一盆巴西鐵旁,儼然親切的大姐姐,對他們招手。招呼二人快過來。
這位女記者似乎是個咖啡迷,連續三周見面都在咖啡廳。而且記者不坐班,她時間似乎很自由。
以上是南梔得出的結論。
余冉:“不管怎樣,這件事總算暫且告一段落??词厮變蓚€月也夠他們吃教訓的!”
南梔點點頭,長睫毛垂下,陰影遮住情緒?!暗福痛肆私Y吧?!?/p>
“你放心,一般這種經歷過網絡‘洗禮’,日晚晨報都參與報道的案子,各方都會高度重視、從嚴處理,他們要還想活得好就絕不敢再動你的。”
“嗯?!?/p>
南梔抬起清秀的眉眼,“謝謝余冉姐姐,這件事麻煩你太多,為了保密我的身份,還去跟報社的朋友交涉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