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匹野獸,只按照貪婪和渴望行事。
許措站起來,把南梔收拾放在桌上的東西全部推掉。“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粗喘幾口氣,他抬臂一扯椅子上黑皮衣和棒球帽,微醺般皺著眉,大步跨出房間。
正在窗前看小區夜影的南梔回頭,聽見門外很重的腳步聲,而后逐漸消失。她頭靠著窗,發絲如水散在背后,安靜地看樓下。
果然片刻就看見許措騎上那輛賽摩,速度很快,狂浪不羈。
消失在夜色里。
唉。
脾氣真是,越來越壞,越來越難哄了。
想到在舞蹈室,聽到那兩個女孩兒的議論,南梔不自覺微嘆息。
許措,終究會醒悟,會發現這點迷戀是多么沒有營養,然后逃離她的掌控。南梔頭靠著窗想著。
到時候,他肯定會恨死她。
這個毀掉他的人。
想到這,南梔又清醒許多,心上的肉似乎變硬。終究只是場虛假姐弟,虛假的曖昧,無所謂開始,也無所謂結果。
她始終是一個人走的。
這不是她的家,沒有她的親人,也不會有她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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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最后一堂化學課上完,鈴聲打響。忙碌一周的高三學生都疲憊地舒口氣,站起來收拾桌面、書包,準備享受短暫的周末。
宏帆班的學生安靜,教室只有輕微嗡聲。
第四排第三組,段月檬翹著二郎腿,手敲著桌面,眼瞄著在收拾水杯筆袋的南梔:“周、末、了,咱們終于能放開玩兒了小可愛,高興嗎?”
腔調陰陽怪氣,不懷好意,南梔低頭收拾自己的,并不跟她逞口舌之快。
段月檬感到無趣,內心火更憋了一層,調子就陰狠低沉了。
她一抱手臂,傾身:“膽子變大了嘛,這一周都沒嚇到你。今兒,咱們可要動真格了!”
南梔手里一停,凈黑的眼瞳朝向她微扭曲的臉。口齒清晰地說:“邪不勝正,天網恢恢,早晚會輪到你們。”
以為她要說什么,結果是這么句老掉牙套話。段月檬當即抱胳膊說不盡的嘲諷:“作文功底不錯,就是你們這種良民小百姓腦子太天真。”
南梔就看著、聽著她說。
段月檬彎腰,去她耳邊,秘密道:“你也不想想,為什么當年你報警沒用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