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情。”李若熏裝著傻,眼里有暗藏的寵溺,“嘁,你們記者就喜歡文縐縐。”
“文盲。”
余冉不領情地把衣服丟給他。
李若熏轉移話題,“你說這個女孩兒,真是南先生的女兒?”
“如假包換。”
“叫什么來著?”
“南梔,梔子花的梔。”
李若熏點著頭,回憶著少年抱走人的場景,那從裹緊的大外套里探出的一段白凈手腕。
“暈倒后手里還攥著針孔攝像機,是很有南先生的毅力。”
余冉也是感嘆。兩人一起看向稀稀拉拉亮著燈的酒店大樓——
“啥時候下來啊,你要不打電話催催?”
“再等等吧。”
李若熏回憶了一下許措丟開鋼管的樣子,“那個男生真是她弟弟?打架可挺厲害啊,完全看不出比她小。”
余冉嘖了下,回憶了下那男孩子半面血漬、眼神冰直的樣子,搖頭:
“男人的魄力啊,有時跟年齡無關。”
第37章鏡頭(加了小情節)
身上大部分是擦劃傷、扭傷,沒有太要害的。南梔固執地洗了澡,傷口發炎都可以,她忍受不了身上污濁。
因為就近隨便找的酒店,經濟型的,房間不大。衛生間是毛玻璃在床邊隔出的一間,就導致住進來的人很難有隱私。
南梔在里頭洗的時候,許措背靠毛玻璃坐在地上,手里是從段月檬那兒奪過來的手機。
他挨個把視頻看過,刪掉…
他低呼出一口氣,后腦一抵墻,下巴上仰,喉結很明顯地滑了滑。反手自抽了一耳光。
想到曾經一次次對南梔說的,侮辱下流的話。
花灑淅瀝的水聲里,南梔一回頭。模糊的毛玻璃隱約有長腿交疊在地上的影子。“許措?”
過了兩秒,才有人低聲應,“說。”
他就在,一道玻璃相隔之外。南梔花灑握在胸口,“沒什么。”
玻璃上映著男生模糊的側臉:“我就坐著,不亂走,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