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蓮塘說:“把帳子掀開吧,睡了這么久,肯定也餓了。”
蓮塘似有猶豫,仍是聽命掀開了帳簾,帳子里盤著小小一團白毛,“白胡公”從帳子被掀開的那一刻,就直直望了進去,驟然欺進的燭火似乎刺了它的眼,乜著狼眼許久,才徹底睜開。
“白胡公”看著它睜眼,看著它抖松身上的長毛站起來,臉上似有煩躁之色,像是厭惡被人打擾了睡眠,除了一臉不悅之相,哪里有半點中毒的跡象?!
何況那毒,若是深入臟腑,怎么可能還有力氣維持幻化之態(tài)?帝疆又不是一頭“真狼”,就算毒發(fā)也該是人身不該是狼身!
那這帳子里的狼就不是帝疆。
那到底誰是帝疆?
到底有沒有帝疆?
白庭敘后知后覺,這件事情從頭至尾都是齊星河的一家之言,他說段九游身邊帶著帝疆,他說帝疆沒死,除了他說,還有其他證據(jù)能夠證明,帝疆還活著嗎?
他開始在身后隨行禁衛(wèi)中尋找齊星河的蹤影,發(fā)現(xiàn)這小子不知什么時候竟然溜了!
段九游從袖筒里拿出一兜點心,對著幼狼招手:“睡了三個時辰還沒睡足?過來吃些東西。”
幼狼打了一個哈欠,伸展身體,跳到她腿上。
段九游拿點心喂狼,話卻是對白胡公說的:“你今日唱的是哪出戲,我怎么看不明白呢?”
“白胡公”面露窘迫,冥思苦想,硬編了一個理由道:“山上食火獸鬧起來了,下官唯恐它沖下山來,打壞房舍,傷了老祖。”
這話真是說給誰聽都不會信!白庭敘知道現(xiàn)在不論說什么都是一身破綻,根本編不出所以然來。
段九游偏頭聽了聽動靜,山上食火獸的嘶吼已經(jīng)停止,有弟子從山上歸來,回稟說:“食火獸剛才遇襲,不知被誰扎了一劍,剛才的吼聲就是它吃痛亂竄所致,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定,困在山上的百姓也已順利下山。”
段九游頷首:“在村子里找個懂醫(yī)術(shù)的上去看看,包扎一下。”
弟子應(yīng)是:“又問老祖,可要尋找偷襲之人?”
段九游若有似無地看了“白胡公”一眼,這就要問這位焰山的地仙大人了。
今日這出戲,明眼人都知道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戲碼,“白胡公”聽后連忙起手,將頭埋在兩袖之間:“下官這就派人去找!”
說罷就要帶人出門,可房門應(yīng)聲而合,“砰”地一聲,阻住了所有去路。
段九游自他身后站起身來,對揣著袖子,淡一抬眼。
“現(xiàn)在想走?沒那么容易了。”
第62章段九游有何懼?
老祖她一心求死
“之前就好奇,你這張人皮底下是誰的臉,縱是要走,也讓我先看了再說。”
段九游出手如電,短短一瞬,就扣住了白庭敘的脖子。
老祖殺人從不廢話,便是那震懾三界的帝疆不也照樣折在她手里嗎?
白庭敘此刻滿心都是后悔,心說我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這位祖宗,一邊掙扎一邊焦急現(xiàn)出本來面目,艱難道:“老祖饒命,下官,下官是武神殿掌司白庭敘,此次前來只為捉拿要犯,絕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