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死無對證了。
白宴行輕叩兩下桌案,端起手邊的清茶飲了一口。
事已至此,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沒有再細究任何細節,也沒有降罪于柳天時。
一來,齊星河害人在先,原本就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二則,柳天時在招招城第二次結界破裂之時,搭救過很多來不及沖出結界的神器仙者,功過相抵,也算抵消了此事。
至于她師父趙奉禮,擅動結界確是重罪,可他也散去半身修為彌補了過失。
白宴行最終壓下此事,并令師徒二人于醒心觀內閉門思過三年,了結了此案。
……
柳天時走后,白庭敘依舊留在殿內。他跟隨白宴行有些年頭了,看得出來白宴行并未對此事徹底放心。
白庭敘說:“帝君可是覺得柳天時的話里,有什么不對之處?”
白宴行呷了一口放涼的冷茶:“聽上去都很合理。”
但就是太合理了,合理得天衣無縫,像是被人教過一般。
他向來不喜歡太嚴絲合縫的答案。
白庭敘察言觀色,主動請纓:“是否需要屬下再去查一查?”
白宴行卻說不必了。
“此事既然已經了結,便不要再驚動其他。我心思過細,也許是想得太多了。”
他存疑,卻不肯再查,白庭敘分辨不清白宴行是真認為自己多心了,還是不想打草驚蛇。
白庭敘的腦子不似白宴行那般活泛,白宴行說不查,他便只能遵命。
兩人各自飲下一盞冷茶,又聽白宴行道:“上次焰山一行,驚擾了老祖,你可在事后前去地息山向她請過罪?”
白庭敘把頭搖得像一只撥浪鼓:“我哪里敢去,那段老祖兇神惡煞,看著嬌弱瘦小,兇起來能翻天覆地!我之前也想過去她府上請罪,怕她氣沒消,又掐我脖子。”
白宴行說無妨:“我陪你去。”
“您陪我去?”
“你不是自己不敢去么?”
白宴行神色無辜:“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難道想一直系一個死結留在那里?我陪你去地息山走一趟,就算九游心里那口氣沒出,也會給我幾分薄面。”
“話雖如此。。。。。。。”
白庭敘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