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眼看兩道人影牽手而出,識趣的沒敢出來,一邊暗中觀察,一邊輕聲交換觀感。
“老祖跟狼尊果然有事兒!”
“這還用說嗎?他們都那樣了。”
“哪樣?!”
段九游耳力驚人,一只手提著裙子就要去草叢里抓人。
她忘了另一只手還在帝疆手里,剛剛探身出去就被拽了回來。
“跟她們置什么氣?”
她被他拽了一個趔趄,身體隨慣性撞進他懷里,段九游今夜敏感的很,貼近一下,立即跟他拉開距離。
“還不是你惹的事兒!”
弟子們做鳥群散,氣得段九游將頭一撇。
她生得那樣嬌,一嗔一怒都是風(fēng)情。
天境女仙皆以清瘦為美,只她一人將自己吃得珠圓玉潤,她似乎早已放棄仙氣飄飄的形象,嬌而俏,白而潤,沐浴后的小臉兒透出珍珠般的薄粉,勾得人想跟她親近。
他淡淡看她,心思越活泛,越有耐性。
“嗯,怪我。”
他把錯全認下來,反倒叫她鬧不下去。
“快回去吧。”
她走得愈發(fā)快了,這次不肯牽手,獨自在前面走得很快,好不容易熬到寢殿,簡直像在過五關(guān)斬六將。
結(jié)果回去一看,更叫人頭疼!
弟子們自以為懂事,提前布置了氛圍。
小榻上的被褥被拿走了,大床上多了兩只軟枕,殿里燭火昏暗,只留了兩盞輕紗燈,簡直比之前水汽氤氳的浴房還叫人胡思亂想!
段九游深吸氣,心說這到底是誰干的好事!連被子都只有一床?她再“坦蕩”也覺這安排不妥。
“我再拿一床過來。”她轉(zhuǎn)身就向外面走。
帝疆站著沒動,錯身之際平淡出聲。
“用不著,這被子夠大,床也夠大。”
段九游看著他走到床前,半躺半靠在一側(cè),亦如平時兩人同床共寢時的坦然。臉上似有倦色,想是之前就沒睡好。
段九游心說,你哪里知道男女同睡一個被窩的危險!
想到他沒經(jīng)歷過這些事,又把這些話咽了回去。
她看向面前這張大床,開始天人交戰(zhàn)。
首先,這張床確實夠大,是她從甜夢山運回來的整塊原凌玉石所造,兩人分開躺下,中間甚至還能富余兩到三個人的距離。
其次,她覺得帝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不老實,這么多次同榻而眠,他都非常君子。反而是她睡姿豪放,時常抱著他醒來。
至于她自己——她患有一種怪病,天然對這方面的事情有抵觸,就算今夜有些古怪,也是被這氛圍烘托至此,只要把心靜下來,一定不會有什么擦槍走火的事情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