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分什么法修武修?
男女之事由情而起,由愛而生,心里喜愛對方,濃得化不開了,便會不受控制地轉化在肢體接觸上。
一任仙侶是兩小無猜,單純可愛,兩任三任四任都是?再者,她可不是“老了”才結仙侶的。
帝疆說:“你跟趙奉沉在一起時,就是我現在的年紀,年紀輕輕就這么心如止水,不是趙奉沉有毛病,就是——”
他眼含探究地看向段九游。
段九游避開帝疆視線,擺好枕頭,不肯再回答問題。
帝疆這會兒倒成了慢性子,她不說,他就在邊上等著,反正兩人同床而眠,能跑到哪兒去?
段九游被他看得不自在,悄沒生息地把自己的枕頭向里面挪,挪開一段之后覺得不夠,又接著挪,再挪。
帝疆長臂一伸,僅用一只手就把段九游拉了回來。
“想貼墻根兒睡去?”
他這副身體,一旦換到床上,便有極強的張力,結實的胸膛,緊實的腰腹,兩人穿得本來就薄,一旦掙扎摩挲便不可避免地貼近彼此。
溫度不斷攀升,心跳逐漸加速,段九游掙脫不過,心里一急,干脆整個趴倒在床上,將臉“埋”進軟枕里,兩只手一左一右遮在臉側,像只縮進殼子里的小烏龜。
“老祖這是要現本體了?”
帝疆被段九游逗笑了,微微與她拉開一點距離,伸出一根手指去勾她擋在臉上的小手,長指輕輕圈住一根,動一動,簡直像在調情。
段九游繞不開他的手,無奈起身,帶著一身視死如歸的氣勢,壓著聲音低吼。
“是我有隱疾!”
這件事情段九游沒對任何人提起過,帝疆非要問個究竟,她也不知打哪來的勇氣,鬼使神差便對帝疆說起了此事。
段九游說:“我有隱疾,不喜與人親近,在一起時玩玩鬧鬧都覺不錯,一旦親近我便厭惡排斥,我對人的喜愛不長久,稍一察覺他們有逾越的心思,便不再想與他們作伴了。”
“可我又著實不喜歡孤單,分開一個再遇一個,性子合拍,能玩到一起,便又結下新的仙侶,可惜他們一個一個,都不似我這般不愛親近,我先時以為他們有問題,后與一些結了仙侶的女仙們閑聊,才發現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好意思去看醫者,也不愿再結仙侶,但因之前換過不少,便就留下一身風流情史。”
她說得垂頭喪氣,認定自己得了大病,帝疆先時還有疑惑,越到后面越是了然。
她這哪里是什么隱疾,根本是沒對人動過情,十二個仙侶,吃吃喝喝,玩玩鬧鬧,不就是她給自己找的玩伴么。
帝疆不動聲色地看著段九游。
“若我同你親近,也會反感嗎?”
“你,什么?”
段九游眼里生出戒備。
帝疆見她反應如此之大,換了一個循序漸進的說法。
“我是說,若你真有隱疾,或許我可以治你的病。”
“你治?”段九游將信將疑道:“你拿什么治?術法還是藥丸?我現在已經不必治了,等你稱帝我就能死了,治好又有什么用。再說真好了不得找人試嗎?我找誰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