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游沒用過茯靈丹,以為是吃的,實際這東西最忌諱直接服用,尤其身有寒癥之人,身體里的寒氣會承受不了茯靈丹的灼熱。
好在帝疆知道這東西的用法,以法力將茯靈丹催燃,放入香盒之中,香氣騰起來,猶如香爐里的一縷輕煙,帝疆側靠在爐前,段九游觀察了一會兒才發現帝疆在用“吸食”的方式服用茯靈丹。
輕煙繚繞,朦朧了他的棱角,也為他添了一層妖氣,這一刻的帝疆真的極艷,雙目微垂,嘴角含笑,他應是對這靈力極其滿意,循循吸入,最后,自口中吐出一輕煙。
他“吃飽”了,眉眼都跟著松散下來,原本蒼白的臉色斂去了病容,呈現出一種閑懶又精氣十足的狀態。
段九游湊近帝疆,說:“你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帝疆合上香盒,說:“哪有那么快,這靈力要在身體里逐步修復元神,待補了元神的缺,才能治愈寒癥。不過這靈力蘊在身體里,總比往日好過許多。”
九游心里高興,說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模樣生得嬌,笑起來分外甜人,衣服上熏著桃花香,糅雜出相得益彰的甜軟。
兩人隔著一張小幾,都是側向對方的姿勢,帝疆看了看她,說:“好香。”
九游略顯尷尬:“都是蓮塘那家伙熏的香,說是后山的桃花開好了,不用可惜。我這樣的年紀怎么能用這樣的香?蘭香都嫌輕浮了,我該用檀香、廣麝、巖蘭草。”
帝疆說你湊近些。
九游以為他要聞,應了他的要求挪到離他更近的位置,兩人切近時,段九游就察覺出不對了,可惜為時已晚,帝疆已經扣住她的脖子,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她的香不只在衣服上,更在那口嬌軟可人的唇里,她不懂自己的香甜,他卻知道她的可口。
他離開一些,音色微啞,帶著笑意:“背著我喝甜飲子了?”
段九游一雙眼睛氤著水色:“下朝回來喝了些。”
心里又在奇怪,今日明明沒吃那修復情絲的丹丸,怎么還是這樣手腳發軟,像是被他吸走了氣力一般。
那藥的后勁兒可真大。
“我說怎么這么甜。”他又貼上來,唇舌再度挑開貝齒,嘗不夠似的。
段九游被他吻得嬌喘連連,實在受不住他的癡纏,面紅耳赤推他,“你要喝甜飲子,我替你拿來就是,做什么親個沒完?”
“拿的哪有你嘴里的香?”
九游臊得不敢抬頭,帝疆心情愉悅。
“怎么那么容易害羞?平時伶牙俐齒,就會說些我不愛聽的。”
他心情好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笑容輕俏,有春風拂面的親和,也有濃酒般蕩人魂魄的況味。
段九游說:“你也就只在這種時候嘴甜,最會哄人,我怎么不覺得我香?”說著又埋怨他:“你總冷著臉,我的人都不敢進來伺候了,下朝沒人幫我端甜飲子,都要我自己去尋。”
他放開她,抓著她的一縷長發把玩:“不留他們是怕你不好意思,這會兒要是有人在場,你怕是沒這么聽話。”
九游被他說得臉又紅了幾分,羞惱道:“分明是你孟浪,還怪我臉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