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他說他們荒族……”
弟子們當著段九游的面,神色恍惚得相互交談,最后統一看向段九游。
所以那狼尊,竟然是荒主帝疆?可他不是應該在十境嗎?為什么會出現在天境,今天早上還那么明目張膽地坐在白宴行面前,最關鍵的是,他不僅來了,還和老祖——
晴天霹靂,晴天霹靂呀!!
他們帶著被雷劈過的表情,傻傻對老祖說:“這可太可怕了呀!”
“可怕什么可怕!”段九游兇他們,“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還不趕緊替我想想怎么哄他!”
焰山之困只有帝疆能解,段九游希望他能助龍族百姓逃過一劫,這樣不僅功德有增,很大程度上來說,也是緩解兩族恩怨的契機。她甚至覺得焰山一趟,就是天定之機!
“這能怎么辦。”弟子們一個個愁眉苦臉。
“兩族恩怨已久,若真如帝疆所說,龍族挑釁在先,那他殺龍族,也是無可厚非。”
“恩恩怨怨自古難休,總要有人先邁出那一步。”
“要我說現在就別提這些恩怨了,也許當年之事就是另有隱情,我看那狼……那位尊主大人雖然脾氣暴躁,卻不像一個殺人如麻的人,你看剛才在老婆婆和孩子面前,他就很是包容,孩子抓他耳朵,摸他腦袋,他都沒有傷害他們。倒是龍族那些長老不是好東西,遇到小事就搶功,大事便推諉。”
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抒發幾見,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院外有人叩門,是備下晚宴的白胡公等人來請老祖用飯了,老百姓們為答謝段九游的救命之恩,都拿出了最好的食物招待,段九游不好推脫,只能去了。
進門時她看了眼被她用捆仙鎖拴在白廬門口的食火獸,那家伙也得一些好吃的,臉上傻樂傻樂的,還對她搖了尾巴。
它知道自己病了,段九游說會為它想出法子,那就是能治它的病,它很感激她。
段九游看得五味雜陳,心說我還不一定能救得了你的命呢。
她心里煩悶,席上只顧喝酒,別人以為她興致高,紛紛過來敬酒,段九游來者不拒,沒多一會兒就喝多了。
弟子們一看勸不住,只能請帝疆出面解圍,請人的用詞還很巧妙,幾個人聚在門口,恭敬里帶著幾分焦急地說。
“尊主,我們老祖在席上喝多了,她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我們勸不住,只有您能管得住。”
“老祖喝多以后一直看著咱們住的這個方向,我們知道她心里想著您,其實她最怕跟您吵架,剛才一路過來都垂頭喪氣。”
“她剛去便讓后廚備了好些您愛吃的菜,說是要給您帶回來。”
弟子們好話說了一籮筐,半晌才聽見帝疆回應。
“她是愁著焰山的事兒呢。”
弟子們趕緊再接再厲。
“哪里是為焰山,之前也許是為這事兒,跟您鬧了別扭以后,心里就只剩下您了,宴席之前還在惆悵怎么跟您解釋呢。”
“我們老祖心眼兒不大,自從跟您在一起,心里就沒有過別人,她就是腦子太楞,不會表達,旁的不說就說這地息宮的寢殿,千萬年來您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