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p>
齊星河深情款款,同時自手中幻出一把匕首,隱入大袖之中。
他盯著柳天時的眼睛,知道這里是她最脆弱的所在。
他說:“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只要你不嫌棄我,肯原諒我,我們還能跟從前一樣。我依然可以為你去天河布星,為你梳妝畫眉?!?/p>
柳天時似有所動:“那玉成仙君家的銜玉仙子怎么辦?我搶了她的夫君,她定是要同我討要的,你之前與她郎情妾意,定下永世之盟,你又如何向她交代?”
“我自來便沒喜歡過她,何談交代一說?!”
齊星河變臉變得極快,他說:“她那樣的姿色,拿什么同你比?我心里最愛是你,當初若非是她主動勾引,許我高官厚祿,我豈會受她蒙騙?娶連銜玉不過是為了借她父親玉成仙君的勢,若非她有那樣的爹,誰娶她這樣的女人?性情驕縱,一點不順心就要翻臉,每次我裝作癡戀她的樣子,軟聲哄勸時都覺得分外惡心!”
投入“創作”的齊星河不知道,一門之隔的婚房外,聚集了無數賓客,其中就有他口中一無是處的連銜玉!
“我怎么不知道你惡心了我這么久?!”
婚房的門被推開了,齊星河手里的匕首還沒來及出手,就被連銜玉一掌掀飛在地。
匕首自袖中滑落,柳天時偏頭,蓄起滿眼興致。
她早知道他要動手,也早料到連銜玉絕對忍不到他出手。
賓客站了一地,縱是再遲鈍的人也明白過來了。
齊星河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柳天時連說了三個好字。
“原來你想要的不僅是我的命,更是要我身敗名裂!”
可他今日死也要死個明白,他從懷里掏出半塊靈石,質問柳天時:“這半塊殘石是誰?我反復驗過,這就是你的真身,為什么你還活著?!”
柳天時笑了笑:“殘石?你看不出那是我師父趙奉禮的障眼法嗎?之前便教你潛心修道,莫要將心思花在旁門左道上,你偏不聽,如今吃了虧,該知道我的話是對的了?”
“柳天時??!”
齊星河怒不可遏,沒人知道他為了今日忍受了多少委屈,沒人知道他多想出人頭地!他連連銜玉的洗腳水都端了,竟然就因為一個柳天時,落到今日這步田地?
他看向同樣一臉的怒容的連銜玉,他不甘心,不愿意,不肯將唾手可得的一切拱手讓人!
“噗通”一聲。
齊星河雙膝跪地,跪倒在了連銜玉面前。
他說阿玉,“我剛才那套說辭都是騙這個女人的人,我是為了保命,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知道嗎?要是真像剛才說的那樣,我會找人殺她嗎?”
他指向柳天時,心里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