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闊大步上前為九游診治,如實回稟:“神官五臟俱裂,腔內(nèi)全是淤血,氣血運轉(zhuǎn)不暢,加上怒急攻心,這才嘔血。至于外傷,雙手手骨盡裂,傷口共有九處,最深的一道在掌心。”
診出這樣的“大病”,嚴闊臉上也不見慌亂,說完便打算退向一邊。
白宴行和段九游同時向他伸手,一把薅住老頭大袖:“用藥啊!”
“讓你出來是讓你給我們老祖報病因的?你治啊!”鰲宗弟子更急,恨不得把老頭就地正法!
老頭比他們還莫名其妙,段九游一不知疼二能自愈,給她用藥不浪費么?
可他來不及細思,鰲宗弟子已經(jīng)開始翻他的藥箱,他一邊說別瞎動一邊自己找藥。
“你們找的能吃嗎?她這個傷要用大還丹,養(yǎng)心丸,馥郁膏。。。。。。”
他一樣樣翻找,一處處診治,治到最后終于看出端倪。
段九游失了無痛之骨,傷口可以自愈,但是她疼。
……
簡單醫(yī)治之后,白宴行帶著段九游回了地息山,跟他們一同回來的,還有心不甘情不愿的嚴闊。
“天殺的帝疆!騙我感情,還傷我五臟六腑!我段九游與他之仇不共戴天!”
“這是止疼藥嗎?為何一點用處沒有?有沒有吃了能暈過去的藥?我不想受這個活罪!”
“死了算了,誰能助我一死?!”
段老祖疼也疼得讓人心疼不起來……至少嚴闊心疼不起來。
他在地息山醫(yī)治了四個時辰,段九游疼暈過去八九次,每次醒來都咬牙切齒地罵人。
嚴闊沒救治過這么聒噪的病患,幾次想走都被白宴行攔了下來。
“再治治吧,她最要面子,若非疼狠了,絕不會這般喊叫。”
白宴行心里不忍,九游這身重傷非常人能夠承受,痛起來更是十倍百倍之巨,嚴闊是天境醫(yī)術(shù)最高的仙者,他只能寄希望在他身上。
嚴闊唉聲嘆息,不是他不治,實在是他的藥對段九游用處不大。
他對白宴行道:“段老祖天生就有自愈之力,即使少了一根無痛之骨,也不會影響愈合速度。您沒瞧見嗎?短短幾個時辰,外傷已經(jīng)開始愈合,骨頭也在慢慢長好,五臟之傷雖說最重,最遲半個月,也能徹底痊愈。老臣的藥再靈,放到段老祖身上也是涓埃之微,遠不及她自身愈合之速。”
話畢再度拱手請辭:“老臣年事已高,實在受不了魔音穿耳,您就當體恤老臣,放老臣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