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她們做了多久,就哭了多久。
裴盡自己上上下下加起來的水都沒有姜唯哭的眼淚那么多。
到后面,裴盡完全沒有力氣安慰她了。勉強瞇著眼睛看姜唯施了個法術清理干凈,垂頭喪氣地湊過來,又一次銜住已經非常紅腫的塔尖。
“嘶……”
裴盡拍了拍那個白色的腦袋,有氣無力地道:“我剛才說的話里,不包括能做你娘親的這個選項。”
姜唯壞心眼地吮吸了一下,看樣子心情已經緩和得差不多了。
“為什么不行呢?”
裴盡震驚地看著她,“你你你——你這真的亂套了啊,你叫我娘親,玉溪山怎么辦?”
姜唯垂首,看著自己方才吃過的地方。
“滾啊。”裴盡踢她一腳,“再這樣我就不讓你碰此處。”
“可你很喜歡。”姜唯小聲說,“你上次分明還求著我,再多憐惜她一會兒。”
是她說過的話,但裴盡這會兒背過身去,不打算認了。
姜唯從背后抱住她,笑了笑,認真而誠懇地說道:“裴盡,謝謝你。”
“我們之間何必言謝?”
“就是想說了。”姜唯道,“很慶幸有你的出現。”
裴盡勾了勾唇角,倘若她此刻是魔化的樣子,尾巴定然都翹得老高了,“哼。”
姜唯思來想去,問:“新界進展如何了?”
“差不多了。”
姜唯的唇貼在裴盡的臉側摸索著,“那我們離開這里吧。”
姜唯現在,不想再待在這里了。
九川八海的高山流水,早有人與她看過。這里的一景一色,都令她觸景傷情,回憶起過往。
哪怕她已經不覺得自己有錯,可失去的不會再回來。她早把素無情她們當做親人,她們的離開就像一場籠罩近千年的雨。潮濕的酸痛滲透進骨髓,每一刻都好難捱。
裴盡笑了起來,“好。”
“那我帶你私奔,帶你去到我的世界。”
“我們開始新的生活。”
裴盡撐著手臂,腿橫跨過姜唯,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低頭吻住了她,臉上浮起薄紅。
“姜唯,我來做你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