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恰巧夠得上衛藏須,玉溪山抓著她的手,給她切了一脈。
“嗯……這個蝕心蠱有點意思。”玉溪山又端詳起衛藏須的面色,用手彈了一下她的眉心,“醒來。”
衛藏須常疼暈過去,否則也不需要素無情背著了。
玉溪山把她喚醒,抬起衛藏須的下巴,“張嘴。”
“運功。”
衛藏須一一照做。
靈力流經心臟,觸發了蝕心蠱,衛藏須背生冷汗,咬著蒼白的下唇,極力忍耐。
“嗯,看樣子還能活三年。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時間吧。”玉溪山又彈了一下衛藏須,那人便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周芷鳶聞言,雙眼泛紅,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你了,救救她吧。”
“不救。你也別想賣可憐博同情。”玉溪山擺出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
周芷鳶皺了皺眉,“為什么啊?你有什么要求,直說出來,我們看看能不能實現。我是九川八海最好的煉器師,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我這人沒別的優點,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算一個。”
“行,那你現在去殺了袁哀。你若能殺,我便救她一命。”玉溪山笑了,“做不到吧?那就別大放闕詞,我不是醫修,我沒有救人的義務。”
哪怕是醫修,也不是一定要什么人都救的。
“你——”
“算了。”素無情搖搖頭,背起衛藏須,正要離開。
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姜唯卻是開口了,“你是不救,還是不敢救?”
玉溪山道:“別對我用激將法,沒用。我討厭醫道。”
角落里的裴盡靠在姜唯身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小姜唯唇槍舌戰。
“傳言中,是你救了袁哀,她才大發善心放了你。實際上,并不是這樣吧?”
玉溪山眼神躲閃,道:“你懂什么。”
“故事的順序錯了,真相應該是你救了袁哀但她把你師門上下屠了個干凈。”
“夠了!”玉溪山怒聲道。
“你不敢再從醫,卻還在院里種藥,墻上貼著的也都是各種藥方。你不是討厭醫道,而是怕再遇到像袁哀那樣惡劣的人,恩將仇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