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會說謊,諾言也有余地。
永遠可以不是永遠,唯一也可以不是唯一。
“也可以這么說。”姜唯沒否認。
小時候,在面對和素無情的感情里,確實耍了不少把戲。
可不喜歡的就是不會喜歡,不管再怎么努力,素無情一心向道,不可能有人會走進她的心里。
裴盡撫上姜唯的臉,摘掉她的面具,笑道:“我真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從那副模樣,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年少時姜唯的情感何其濃烈,直白專情,又有些古靈精怪,嘰嘰喳喳的。可現在好像多了層霧籠罩,裴盡怎么也看不清她眼底的神情,究竟如何。
姜唯反將一軍,輕飄飄地拋出個格外致命的問題:“那你是更喜歡現在的我,還是過去的我?”
裴盡渾身一僵,撒開手,毫不不上當:“誰稀罕你了?”
“是嗎?”
姜唯游刃有余地望著她,一字不落地重復道:“止危姐姐,我心里沒有什么故人所在,你永遠是我唯一重要的人。”
“你怎么偷聽啊!”裴盡惱羞成怒,羞憤不已,“不對,這不是重點!姜唯,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說,要‘我’長大之后,再對你說一次。”姜唯笑了笑,“我現在五千零五十一歲了,年齡好像正巧夠得上你的標準了。”
她沒算上在前塵海里的年歲,畢竟此境時間較之現實流速不同,否則她年紀還得往上拔好幾歲。
姜唯握起了裴盡的手,貼到自己臉上,輕輕蹭著,低沉的聲音極具蠱惑性地道:“需要我以身相許嗎?”
「那等你長大了,以身相許好了。」
裴盡想到自己之前一時最快亂說的話,真想倒回去抽自己兩巴掌。好好地,逗她作甚?
不過……這代表,姜唯是不是對她也有些不一樣的感情?
不是因為同甘共苦法印,而只是因為她是裴盡。
“好啊。”裴盡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做”的樣子瞧著她。
姜唯垂眸,頭朝裴盡的掌心側去,伸出舌尖舔了舔。
見裴盡紅著臉,看似不為所動,實則瀕臨決堤的邊緣,姜唯轉而將手穿進裴盡的指縫里。
姜唯細碎的吻一路蜿蜒向上,從手腕到脖頸,再到下巴……
垂落的發絲掃過鎖骨,姜唯溫熱的鼻息在側,激起一身酥麻難忍之意。裴盡再也招架不住,拔腿就跑了。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姜唯低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