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濕潤地抬眼,可憐兮兮地望著裴盡。
這人心思多,來之前還好生打扮過,雙唇嫣紅,眉目妝點精致,連角度都是精心設(shè)計過的漂亮。
裴盡有點累了,姜唯還穿戴整潔地跨跪在地上,被用發(fā)帶捆住的雙手垂在身前,乖巧地等候發(fā)落。
“你,上來。”
裴盡特別自覺地躺下了。
姜唯得令,飄飄然轉(zhuǎn)而跨坐在裴盡的身上。
假如姜唯是個魔族,或者是妖族,那多半和狐貍脫不了干系。
“裴姑娘,還要我做些什么?”
“我。”
裴盡伸出手指勾著姜唯衣領(lǐng)的同時,抬腿踩住了她的小腹。
與她直白的話語相反的,是她躲閃的眼神,別扭又不好意思地側(cè)過頭去。裴盡咬著唇,緊著道:“快點。”
姜唯應(yīng)了一聲,在一次次的動作下,手腕上本就綁得不緊的發(fā)帶很快脫落。
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那人用靈力撈起來,把裴盡一邊的手和腳腕綁在了一起。
若非修士柔韌度足夠,便是很難堅持住這樣刁難的招式。
姜唯自側(cè)面吻了過來。
長夜漫漫。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裴盡都沒有了束發(fā)的習(xí)慣,干脆松散這一頭烏發(fā)。
哪怕姜唯非常殷勤地拿著發(fā)帶過來要幫她梳頭發(fā),裴盡也拒絕了。
看到發(fā)帶,總?cè)菀谉o端聯(lián)想一些經(jīng)歷了。
裴盡趴在床上,累得不愿動彈。
姜唯倒是起來把自己恢復(fù)成衣冠楚楚的仙君模樣,綴玉珠圍,比之年輕時候就風(fēng)流倜儻的玉手溪山更為招搖光鮮。
“你說你自己穿得花里胡哨的,月恒的校服卻是一身素白。”裴盡戳戳她的腰肢,“你是怎么一點點搭建起月恒的呢?”
“和你現(xiàn)在搭建新界一樣,從無到有。想了名字以后,就招門生。說起來,月恒第一件校服,就是我自己親手縫的。那時候,我事事都親力親為。“
裴盡聽得起了興致,問出了一個疑惑很久的問題,“那你收過徒兒么?我記得宋無忌和江其想拜師的時候你說你不收徒。”
“宋無忌那個家伙,明明自己都早有師尊,還膽敢要拜我為師。”姜唯無奈地笑,”我也收過徒,大多是天賦一般的孩子。很可惜她們早逝,沒有一個能邁過元嬰之境。”
“我總想,是不是我自己的倒霉氣過了給她們。怎得……算了,不說這個了。”
裴盡捏了把姜唯的臉頰,憤憤道:“這哪能怪你?”
“我知道。但看她們都走在我跟前,難免會這么想。”姜唯說,“都過去了,現(xiàn)在有你在。你一定要一直陪著我,知道么?”
“這么黏我。”裴盡勾唇,笑得好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