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一張假面,兩人都沒那么多要求,畢竟等到事情結束,屆時撕下了薄皮即可恢復原貌。
靜息想道,她們要去的是崇吾門,多下了一道法訣,防止有心之人懷疑她們的身份,要嘗試撕下薄皮揭穿她們。
裴盡照了照水鏡,又看看姜唯:“我們如今生得好生相似!”
一旁的靜息笑了一聲,用靈力代勞,遞去兩根竹簡:“這是掌教為你們準備的身份,上頭說了,你二人是姐妹,我自要做得相似些?!?/p>
“有心了?!苯ń舆^竹簡,一目十行。
姐姐祁之,妹妹祁今,玄武城龜甲街新搬來的祁氏女,祖輩世代行商,定居淮南,卻常受魔修侵擾,不得已舉家搬遷。
最大的長姐留在母親身邊照顧,兩位妹妹生有靈根,故尋就近的仙門拜入,好有時間下山探望母親。
至于這母親和長姐,自然就是蘇空桐與湛明真的一道神識所化。
在春招開壇之前,她們需要在龜甲街生活一段時間,熟悉周圍鄰里,將這個假身份,擬得再逼真些。
馱著裴盡的老驢一路顛簸,氣喘吁吁地停下。
坐在馬車里的三人不解地掀開車簾看一眼,湛明真神識化身的祁長姐,祁湛開口道:“也不知道那老驢有什么好的,非要留著?!?/p>
從淮南到玄武城的路上,裴盡撿了只倔脾氣的老驢,面上雖不顯,可看著卻是喜歡得緊,一路都騎著,未曾同她們坐馬車。
姜唯抿一口茶,失笑道:“那老驢有靈,裴盡覺得稀奇罷了。”
蘇空桐接話,“裴小友年方十八,有些少年心性才好啊?!?/p>
騎個老驢算什么少年?湛明真直把疑惑說出口。
蘇空桐拿著手帕掩唇,小聲竊喜:“湛姐兒也很有少年心性呀?!?/p>
這會湛明真聽懂了,擼起袖子要站起來:“好哇,‘母親’這是說我幼稚的意思么。”
眼見二人要把這馬車都拆了,姜唯手里的茶杯都被攘得幾次顛簸。
萬般難忍之下,姜唯用靈力撈起桌面上的黑刀,用刀柄給她二人一人一個爆栗:“坐好?!?/p>
這下蘇空桐和湛明真可算是老實了。
離了月恒,又只是一縷神識,蘇空桐不用端著掌教架子,徹底放飛自我了。
還碰上湛明真這個易怒的主兒,兩人日后指不定還要多能鬧騰呢。
不過鬧騰些,也不是壞事。
未過多久,馬車進城,順利地過了守衛檢查。
比較鬧了邪祟的拜月山莊,玄武城更為熱鬧。
吆喝聲、馬蹄聲……茶肆閣樓傳來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聲音,練功的戲班子傳來陣陣啟嗓練功的聲音。途徑鐵匠鋪,鐵錘擊打精鐵,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修道者耳聰目明,將外頭的熱鬧盡收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