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一會驚嘆,一會打量一下鋼筋鐵骨的張道陵。
兩人喝完桌上的兩瓶,又開了一瓶,最后喝酒就和喝水一樣,酒精麻痹后的口腔,完全感受不到白酒剛開始的那股辛辣刺激。
只有腦袋眩暈,說話的大舌頭起來。
一口氣喝二兩也不難受,張道陵和周明瑞從黃昏一直喝到深夜。
有故事下酒,年輕人喝起酒來又沒輕沒重,最后喝的老板都害怕了。
回校都是服務員親自送的。
“怎么喝那么多?快快快,放床上!”
“拿個盆過來,別一會吐床上!”
“就讓張道陵睡下鋪!詩人,你去上鋪睡!”
舍友們像是早就處理過這樣的情況,一切雖然忙亂,但是都很快到位。
“尿,鳥!”
“要尿呢?走走走,不能尿床上,去廁所?”
張道陵走得東倒西歪,要不是有同學架著他,他能直接躺地下表演一下人工噴泉。
“別,別尿這里,這是洗臉的水池!”
“嘖嘖嘖,唉!”
可在張道陵眼里,那就是廁所。
好幾個舍友看著他開閘放水,尿的中間還吐了。
“嘔…嘔!”
吐了一大攤,散發著酒氣混和著胃酸、食物的腥臭味,普通人聞一口都想嘔上來。
好在室友還算有義氣,扭過頭憋著氣架著他吐完。
水池里又是尿又是嘔吐物,明天打掃的阿姨見了,怕是要動殺心。
“李白,我問你,明天是什么天氣?”
“啊!什么天氣,我怎么知道,天氣預報又不準!”
“明天是什么天氣?”
張道陵掙扎著要站起來,去窗口看天氣。
“躺下躺下,天氣預報明天有小雨!”
“我才不會在乎什么下雨不下雨,我這一生本來就是陰雨綿綿!”
“啊,行行行。你這一生陰雨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