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這么回答,心里卻在想,怪不得換了個紫檀木的包裝盒,原來是清洗后的寶劍太過鋒利,原來的盒子根本沒法保存。
“張小子,你把玩的時候,還是小心點。對于這把寶劍的鋒利度,老夫也很意外。時隔兩千多年,還能如此鋒利,不愧是飲過鮮血的寶劍?!?/p>
“白老,您。。。。。您的意思?”張道陵聽到鮮血一臉驚訝。
“不錯,這把寶劍不僅僅是裝飾劍,而是真正用于戰場廝殺的寶劍。老夫清洗劍身上的銹跡時,發現它根本就不是什么銅銹、鐵銹。
而是真正的人血。
我想這把寶劍是真正浸在用鮮血匯聚的長河中上千年,才形成了那份包漿與假銹跡。”
三人不由自主地一起想起在長平的那場大屠殺。
40萬趙地的兒郎,被身披黑甲的武士挨個將頭顱斬下,記作軍功。
鮮血順著山坡流下,匯聚成一座血色湖泊,濃烈的鐵銹味,沖天而起。
天上食腐的老鴰都避開了這個地方。
最后一尊身高九尺的秦軍將帥,一手提著趙括的人頭,一手拿著趙括的寶劍輕蔑一笑。
順手一拋,這柄寶劍便劃過濃稠的血液,沉入了這座血湖的底部。
一待就是上千年。
想到這,三人不禁齊齊打了個寒顫。
這種仿佛親歷般的假想,實在太過殘酷。
張道陵看著這柄寒光閃閃的寶劍,發了愁。
這么鋒利,該怎么處理呢?
帶回宿舍肯定是不可能了,隨著舍友們關系越來越密切,原本非常嚴格的個人界限,常常被打破。
比如范德,大大咧咧經常拿起別人的飲料就喝一口,王岳會死皮賴臉混根煙抽。
別人一旦發現,就333宿舍那三個人的好奇心。
張道陵不敢想象會發生什么?
他再一次升起來在京都買房子的心思,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私密空間。
下個月吧,買一套私密性強一點的別墅。
等吳濱教授從大理回來,就可以無縫銜接。
吳濱要是知道張道陵這么想,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張道陵想了半天,還是轉身對白老開口道。
“白老,寶劍能不能麻煩您暫時保管一段時間,我實在沒有地方放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