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潯義薄云天,擼起袖子去給發小出氣,同樣一頓嘴炮,把大塊頭訓得垂頭喪氣,自此結下革命友誼。
校霸一改兇相,要和方可稱兄道弟,方可心有余悸,拽上白潯震懾校霸。升入高二,懵懂大條的校霸才明白,那種不厭其煩地找茬,叫作占有欲。
包廂到了,聶許打開門。他偶爾住在這里,房間布置得像酒店套房。
那我就不客氣了。白潯往沙發上一趟,她要是問起來,讓她來這兒。
誰?聶許明知故問,方便透露姓名嗎?
白潯面向沙發背,沉默以對。
聶許假裝恍然大悟:哦!難不成你說的是葉然?好的,知道了。
葉然悠哉悠哉品完茶,不見白潯回來。取個碗要這么久!現找材料制作嗎?
旁邊的兩人展開了新話題,她說: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葉然走到吧臺,問聶許:她人呢?
在補覺。聶許才不會把葉然帶去和白潯獨處,給她們提供斗毆場,他的腦子沒抽風,況且,里面的家具是他和方可精挑細選的,萬一摔碎,他心疼。
葉然哦一聲。昨晚白總監風光無限,指不定慶祝到幾點才回去,是得補一補覺。
葉然:你家的招牌不錯,我想喝一杯。
立刻給您做,您稍等。聶許親自調好,畢恭畢敬地端到葉然面前,您慢用。
咱們之間,需要這么見外?葉然說,好歹情敵一場,干嘛裝作不熟?
聶許尷尬得冒汗。
當年可仔寫給我的情書,我還一字不漏地記得。葉然慢條斯理,沒辦法,記性太好。想不想聽?我給你背一段?
學神對學渣的壓制無處不在。不了不了。聶許賠上笑臉,想吃什么、喝什么隨便點,你在我這兒永遠免單。
讓葉然成為全校同學的笑柄,并非他本意。多年來,方可對葉然的包容,一定程度上源于愧疚,他也深感抱歉,聽說葉然愛好小酌,此前卻從未踏足過這里,想必心存芥蒂,他唯一能做的彌補,是讓方可隔三差五帶幾瓶好酒給葉然。
這話可是你說的!那我以后要常來蹭吃蹭喝。葉然說。
她從不光顧老友聚,是料想會受到特殊對待,方可給的關懷已經夠多,沒有理由再拉上聶許,他們不虧欠她什么,人要知足。再者,看見聶許,讓她想起自己瘋批的過去。丟人現眼的過去!
聶許:好啊!我們加個微信?下次你來,提前跟我說一聲,我準備好零食。
哎呦喂,你太客氣了。葉然通過聶許的好友驗證,不過話先說好,親兄弟,明算賬,賬單我照付。剛才和你開玩笑的,不然,我就去別家消遣。
聶許:別,還是來我這兒,彼此知根知底,玩得盡興,酒水也安全。
一杯下肚,葉然有些上頭,渾身充滿了牛勁,跑去一樓消耗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