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潯嘗到血腥味,松開嘴:你怎么不推開我?
沒事。葉然微笑。
她跟我說,她恨死你了!白潯口里的她,是其中一種聲音。相較而言,另一種聲音稍顯勢弱,她沒有聽清。
我知道!葉然的內心血淚翻涌,但面上仍是風輕云淡的微笑。她太擅長偽裝情緒,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本領。
困意席卷,白潯打個哈欠:我要睡覺了,你不回你自己的房間嗎?
葉然: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白潯遲疑片刻:好吧!隨你!她重新躺下,又腦袋一挪,枕在葉然的腿上,委屈巴巴地訴苦,我記得一直在等她,我等啊等,等啊等,等來的卻是。。。。。。
聲音幾不可聞,葉然附耳過去,沒有聽到一句話,耳邊只有輕柔的呼吸聲。
微風掀起窗簾,鼓起的褶皺像極了人的千思萬緒。
葉然撫摸著白潯的背,直到她不再發抖。她的肩胛骨像翅膀一樣精致。她又給她蓋好毯子,不讓她受涼。
看著睡夢中的人,種種復雜的、熟悉的情感籠罩在葉然的心頭。忠誠,競爭,嫉妒,愛。。。。。。感情的絲線紛擾雜亂,讓人辨不清哪里是頭,哪里是尾。
葉然從桌上抽取一張濕紙巾,擦干凈肩上的血跡。
她曾在執古的文章中讀到一句話:愛是徹頭徹尾地接納一個人,給予她傷害自己的權力。她深以為然。
后半夜,白潯睡得安穩,夢境似乎不錯,嘴角不時漾起笑意。
晨光灑進房間,葉然托著半麻的雙腿走出包廂,腳步悄無聲息。
她給方可和聶許發信息:【我回去了。她要是問起來,你們就說昨晚我沒有來過。】
聶許不解,問枕旁人:葉然干嘛撒謊?
方可:作唄。老白騙她一回,她就要騙回去。倆作精!
方可:【ok。】
聶許:【ok。】
第54章
早上七點,白潯醒來,找聶許要了一次性洗漱用品收拾完。
吃早餐時,她對方可說:我先回一趟公寓,取一下給白阿姨和老爺子帶的禮物,還有我的皮箱。我得洗個澡換一身衣服。然后再出發。
沒問題。方可說,你不能開車,鑰匙給我。
白潯遞上車鑰匙,問:昨晚我住的那個包廂,是不是進去過人?
沒有吧?方可問聶許,有人去打掃嗎?
沒有。聶許說,房門的鑰匙一直在我手上。我沒有進去過。
白潯:哦!那應該是我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