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雅家出來,我拿著那張欠條,走在開發區的馬路上,心里卻沒有一點輕松的感覺。李雅說她不知道張強已婚,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哪有人談戀愛不查對方底細的?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我得拿到張強出軌的實錘證據,不然離婚時他肯定會狡辯。
我回到家,把欠條鎖進抽屜里,又拿出之前的銀行交易記錄反復看。珠寶店、西餐廳、酒店、出租屋……這些地方都能證明張強和李雅的關系,但最有力的證據,還是他們在一起的親密照片或視頻。只有拿到這個,才能讓他無可辯駁。
我決定第二天再去幸福小區蹲守,等著拍張強和李雅在一起的照片。晚上張強回來時,我故意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像往常一樣給他盛飯、收拾家務。他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看手機,吃飯時也沒怎么說話——大概是李雅突然提分手,讓他心里犯嘀咕。
我沒戳破,只是淡淡地說:“你最近好像很累,要是工地太忙,就多歇兩天,別累壞了身體。”
張強愣了一下,抬頭看我,眼神有點復雜:“沒事,不忙,過兩天就好了。”
我沒再說話,心里冷笑——他哪是累,是在琢磨李雅為什么突然分手吧。
第二天一早,我送完樂樂,直接打了出租車去幸福小區。這次我學聰明了,沒在小區門口等,而是在小區對面的便利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既能看到小區大門,又不容易被發現。我買了瓶水,坐在窗邊,眼睛一直盯著小區門口,生怕錯過張強的車。
從早上八點等到中午十二點,太陽越來越毒,便利店的空調也不太管用,我額頭上全是汗。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張強的面包車終于出現在小區門口。他沒有直接開車進去,而是在門口停了一會兒,好像在觀察什么。我趕緊拿出手機,打開相機,調成靜音模式。
過了一會兒,張強把車開進小區,停在之前那棟樓樓下。他剛下車,302的窗戶就打開了,李雅探出頭跟他說了句什么,然后跑下樓。張強看到李雅,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伸手抱住她,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我拿著手機的手一直在抖,眼淚模糊了視線,但我還是用力睜大眼睛,按下了快門。一張、兩張、三張……我把他們擁抱、親吻的畫面都拍了下來,還錄了一段短視頻。視頻里,李雅笑著捶了張強一下,張強拉著她的手,兩人親密地走進了單元樓。
我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和視頻,心里像被無數根針扎一樣疼。我們結婚八年,張強從來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我這么親密過。他每次出差回來,最多只是接過我手里的行李;我們結婚紀念日,他也只是簡單地說一句“紀念日快樂”,連束花都沒送過。可他對李雅,卻這么大方,這么溫柔,還為她租了房子,給她買昂貴的項鏈。
我關掉手機屏幕,趴在桌子上,忍不住哭了起來。便利店的老板看到我哭,走過來遞給我一張紙巾,小聲問:“妹子,你沒事吧?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我搖搖頭,接過紙巾,擦干眼淚:“沒事,謝謝老板,我就是有點不舒服。”
老板沒再多問,轉身走了。我坐了一會兒,慢慢冷靜下來。哭有什么用?哭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讓自己更難受。我現在有了證據,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律師,準備離婚,讓張強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收拾好情緒,走出便利店,打了個出租車去律師事務所。之前咨詢過的王律師正好在,我把照片、視頻、銀行交易記錄和李雅寫的欠條都給他看了。
王律師看完,皺著眉說:“林女士,這些證據很充分。張強婚內出軌,還轉移夫妻共同財產給妹妹還賭債、給第三者買東西,已經嚴重損害了你的合法權益。你要是起訴離婚,法院大概率會判他少分或不分財產,你還可以要求他賠償精神損失。”
“真的嗎?”我看著王律師,心里有了一絲希望。
“真的,”王律師點點頭,“不過你還需要準備一些其他材料,比如你們的結婚證、房產證、戶口本、雙方的收入證明等。這些材料準備好后,我們就可以向法院提交起訴狀了。”
我點點頭,把王律師說的材料都記在手機備忘錄里:“謝謝王律師,我盡快把材料準備好。”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感覺心里輕松了很多。雖然心里還是很疼,但我知道,我走在了正確的路上。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軟弱,我要保護自己,保護樂樂,不能讓張強再欺負我們。
我先去了房產局,調取了我們房子的產權證明。房子是我們結婚后一起還的房貸,屬于夫妻共同財產,這一點毋庸置疑。然后我又去了張強的公司,想找他的收入證明,但公司前臺說需要本人或家屬憑身份證才能調取。我只能先回家,等晚上張強回來,想辦法拿到他的工資卡和收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