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丈夫消失,共同存款空了
我下班回到家,剛推開門,就覺得家里不對勁。平時這個點,屋里總會有動靜,要么是林偉在廚房切菜,要么是電視開著響。可今天,屋里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我站在門口喊了一聲“林偉”,聲音在屋里轉了一圈,沒得到任何回應。我換了鞋往里走,先看了客廳。沙發上沒有他常穿的那件灰色外套,茶幾上也沒有他喝完沒洗的玻璃杯——以前他總愛把杯子隨手放這兒,我還說過他好幾次。
我又往臥室走,推開臥室門,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像是沒人動過。我走到衣柜前,拉開門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林偉的西裝、牛仔褲,還有他最喜歡的那兩件衛衣,都不見了。剩下的都是些舊衣服,他平時不怎么穿的。
我掏出手機,手指有點抖,按了林偉的號碼。電話撥出去,響了十多聲,最后傳來“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聲音。我不死心,又撥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我想起早上出門的時候,林偉送我到門口,還跟我說“今天要去見個重要客戶,可能晚點回”。當時我還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客戶那邊別太急”,他笑著點頭,說“放心吧”。現在看來,那些話全是假的。
我走到書房,想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么字條。書桌收拾得很干凈,平時堆在桌上的文件都不見了,只有一個空筆筒放在角落。我打開電腦,屏幕亮起來,桌面還是我之前給他設的全家福壁紙,可里面的文件夾翻了個遍,沒找到任何新的文檔,郵件收件箱和發件箱也都是空的。
我坐在書桌前,腦子一片亂。最近一個月,林偉確實有點不一樣。他每天都很晚回家,有時候我都睡了,他才躡手躡腳地進臥室。我問他干什么去了,他總說“在忙工作,要做筆大生意,等成了咱們就能買房了”。我當時還挺高興,覺得他為了這個家在努力,現在才明白,他說的“大生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突然,我想起了我們的共同存款。那是我們結婚五年攢下來的錢,一共二十萬,存在一張銀行卡里,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只有我和林偉知道。我趕緊起身,跑到臥室床頭柜,拉開最下面的抽屜,里面的銀行卡還在。我拿起卡,手心里全是汗,抓起包就往樓下跑。
小區門口就有個ATM機,我插卡、輸密碼,眼睛盯著屏幕。當“余額:0。00元”這幾個字跳出來的時候,我感覺腦子嗡的一聲,差點站不穩。我以為是機器出了問題,又查了一遍,還是0元。
我退了卡,站在ATM機旁邊,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那二十萬是我們的希望啊,我們計劃著今年下半年買個小房子,首付差不多就夠了,現在全沒了。肯定是林偉轉走的,除了他,沒人能拿到這張卡,也沒人知道密碼。
我擦干眼淚,拿出手機打開手機銀行,查了交易記錄。記錄顯示,昨天下午三點多,有一筆二十萬的轉賬,轉到了一個陌生的賬戶里,轉賬人備注是“林偉”。我把那個賬戶號記下來,可根本不知道是誰的。
我想報警,又不知道警察管不管。我拿出手機,撥了110,電話接通后,我帶著哭腔說“我丈夫把我們的共同存款轉走了,現在人不見了”。警察問了我地址和情況,然后說“這屬于夫妻之間的經濟糾紛,我們沒辦法立案,你最好先找到你丈夫,跟他協商解決”。
掛了電話,我感覺渾身沒力氣,坐在路邊的臺階上。來往的人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可我沒心思管。我來這個城市跟林偉一起打拼,從一開始的出租屋,到現在稍微大一點的房子,都是我們一點點攢出來的。我從來沒想過,他會這么對我。
不知道坐了多久,天慢慢黑了,路邊的路燈亮了起來。我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慢慢往家走。走到樓道口,正好碰到隔壁的王阿姨下班回來。王阿姨看到我,愣了一下,說“小周,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紅紅的?”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家里的事,強擠出個笑容,說“沒事,阿姨,可能是風吹著了,有點不舒服”。王阿姨皺了皺眉,說“是不是跟小林吵架了?兩口子有話好好說,別憋在心里。要是有難處,跟阿姨說,能幫的阿姨肯定幫”。
我點點頭,說“謝謝阿姨,真沒事”,然后趕緊往樓上走。回到家,打開門,屋里還是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氣。我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相框,里面是我們結婚時的照片,林偉抱著我,笑得特別開心。那時候的他,看起來那么老實,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