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2頁）

方錦錦悻悻地“哦”了聲，起身要走時帶上了那個靠枕。

不料他們老大從她手中抽走了抱枕，還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

方錦錦：“。。。。。。？”

她做錯什么了？她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

雖然她也沒問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來，但她嚴格遵守詢問規(guī)章，真沒犯錯啊！

·

詢問室的空間不算太小，但邊朗一進來，齊知舟卻有種空氣都被擠壓干凈了的感覺。

齊知舟站起身：“怎么稱呼？邊警官？”

“隨便。”邊朗把靠枕扔給齊知舟，“拿去墊著。”

齊知舟下意識接住抱枕，表情出現(xiàn)了一霎那的空白：“給我的？”

“不然呢？”邊朗用腳勾出面前的椅子坐下，“一大早打斷你上課，嚴重影響了國家教育事業(yè)進程，讓你待得舒服點兒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齊知舟笑了，沒有把靠枕墊在身后，而是放在了大腿上：“你怎么沒有穿制服？”

邊朗胡亂捋了把頭發(fā)：“現(xiàn)在這發(fā)色，穿警服不合適。”

齊知舟點頭表示理解：“什么時候回新陽的？”

“齊教授，這里是市局。”邊朗從筆筒里抽出一支筆，叩了兩下桌面，“要是關心我的個人生活，我們可以私下聊。”

齊知舟抱歉地說：“是我逾矩了。”

“現(xiàn)在防狼警告器已經(jīng)不允許用警笛聲了，那個警報器是自制的，做得挺有意思，”邊朗忽然說，“你覺得呢？”

齊知舟適時展現(xiàn)出了好奇與疑惑：“什么警報器？”

“沒什么。”邊朗發(fā)出一聲悶笑，“說說吧，你昨晚去酒吧，到底是什么目的。”

齊知舟神情淡然：“邊警官，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我只是去消遣。”

“消遣？”邊朗抬眉，“那裝醉是怎么回事？”

齊知舟說：“在那種氛圍下，我想要表現(xiàn)得合群一些。所有人都醉了，如果我沒有醉，那么我就是群體中的異類。”

“倒是說得通，”邊朗一邊轉(zhuǎn)著筆，一邊說，“既然沒醉，有陌生男人要把你帶走，為什么不反抗？”

“為什么要呢？”齊知舟反問，“身體上的放縱，未嘗不是一種放松方式。”

邊朗單刀直入：“一夜情？和誰都可以？”

齊知舟坦然答道：“你可以這么理解。”

邊朗此時猛然起身，雙手按著桌面，上身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