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去。”邊策嘆了一口氣,苦笑著看向自己的腿。
轟——!
此時窗外一聲驚雷,邊朗緊抿著嘴唇,才發現自己寫下的答題公式全部都是一團糟。
“知舟怕黑,怕雷電,”邊策強撐著要下床,“一會兒雨下大了。”
“你別動了。”邊朗放下筆,站起身,“我去。”
邊策說:“你和知舟不要又鬧脾氣,他不知道我生病的事情,你和他說我腿腳不好所以沒去接他,我在家里等他回來,讓他別生氣,免得他又遷怒你。。。。。。”
邊朗心中愈發煩躁,在齊知舟眼里,他哥比他好千倍百倍,齊知舟想看到人的不是他。
他從衣架上拿下一件黑色外套,剛要穿上身,邊策此時說:“阿朗,穿我的衣服去吧。知舟想要我去接他,你就當替我去。”
邊朗頓了頓,十八歲的少年心思既簡單又復雜。
他討厭齊知舟,又忍不住喜歡齊知舟;他喜歡齊知舟,又忍不住討厭齊知舟。
外面傳來浠瀝瀝的雨聲,哥哥在他耳邊念叨著“知舟”,邊朗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淋了個徹底。
“我和你不像。”邊朗說。
“怎么不像,”邊策笑著點了點自己右眼下的位置,“你把這顆淚痣擋一擋,再多笑笑,就和我一模一樣了。”
邊朗穿上外套:“沒必要。”
邊策說:“你就不好奇,知舟能不能分清我和你嗎?”
“能分清。”邊朗一邊系扣子,一邊低聲說,“他覺得你好,認為我壞。”
“阿朗,我覺得知舟分不清。”邊策嗓音輕柔,帶著一種引導的意味,“如果他把你當成我,也許他也會對你好。”
邊朗什么也沒說,抬腳走出了房間。
出門前,邊朗忽然調轉腳步,從陽臺上取下哥哥的淺藍色外套,向保姆阿姨借了化妝品遮住眼下的那顆淚痣。
邊朗有一個秘密,他一直在暗中練習邊策的笑容,他練了很久,已經掌握得爐火純青。
一直對他們兄弟頗為照顧的司機都將他誤認成了邊策,路上與他聊天,說小策啊,也就你這個性子能受得了小少爺,我看小少爺也就會給你好臉,對你弟弟那是喊打喊罵,他倆八字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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