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親口承認(rèn)狀態(tài)差,沈南自蹙著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小聲道:“我知道,不疼是不可能的,你自己說的。。。。。。”
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沙發(fā),煩躁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胸口愈發(fā)悶堵,沈南自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他心中的火上澆一把油,看著那手心的小劃口,傅馳亦重新拿起了手邊的馬鞭重型拍,站了起來。
沈南自抬起眼睛,只能看到他握著拍子的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青筋明晰,再向上看去,胳膊結(jié)實又有力,像是能將自己剛剛的勇氣輕而易舉地?fù)敉恕?/p>
可工具是自己選的,話也是自己說的,這么想著,他便仰頭問:
“今天罰我嗎?”
傅馳亦不置可否,他站在沈南自的面前,睥睨著他,徹底沉下了聲音,點了點他一直舉著的雙手,發(fā)令:
“收回去。”
“受傷了,就換一個地方。”
愣了好一會,沈南自知道他是肯定了自己說的話,于是站起了身,問:“換、換哪?”
看著沈南自懵懵的表情,傅馳亦的下巴朝沙發(fā)那點了點:“褲子不脫,趴在那。”
沈南自扭頭看了眼冷冰冰的沙發(fā),頓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看向他,嘗試商量道:“我不想在那……”
“我在給你選擇?”傅馳亦瞥向他,直到看到沈南自眼圈泛紅,又開始咬嘴唇時,才施舍般吐出兩個字:“原因。”
“因為撐不住……”
這個問題對于傅馳亦來說很好解決,他用拍子指向地上灰色盒子里的那卷紅色靜電膠帶,沉靜道:“如果是這樣,你可以現(xiàn)在就讓我把你綁起來,也免得到時候亂動加罰。”
沈南自低頭往下看去,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只猜測是膠帶之類的,再聽他說的話,立馬就投降了,于是搖了搖頭,卻應(yīng)道:
“我知道了。。。。。。”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到了那個單人沙發(fā)邊,將雙手放在邊緣,雙腿伸直,撐了上去。
已經(jīng)不記得傅馳亦第一次收拾自己是什么樣的場景了,但不管怎么樣,沈南自都覺得不是現(xiàn)在這樣。
仔細(xì)想想,好像每次挨打都是被傅馳亦粗糲的手掌壓著,要不然就是趴在他的身上,被他按腰固定,總之,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毫無支撐地趴在沙發(fā)邊。
低著頭看不到人,只能聽到逐漸離近的腳步聲,感官變得無比敏感,皮鞋落地的聲音在此刻被無限放大,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尖上,惹得身體顫了又顫。
全身皮肉緊繃著,沈南自能感受到傅馳亦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卻依然停留在剛剛看到的,傅馳亦眼睛里的紅血絲上,無法快速集中。
“這種情況下你也能走神?”
隨著話音一起落下的是一記重拍。
“唔……”隔著褲子,沒有那么疼,但因為沒有外界施力固定,沈南自還是不禁彎了腿,兩秒后,他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恢復(fù)到了原來的姿勢。
看著他調(diào)整的小動作,傅馳亦緩緩開口:“從夜不歸宿開始,按照我的規(guī)矩,自己算,要挨多少下。”
一般晚歸,每過一個小時算一下,如果夜不歸宿也要這么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