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提前看了下,沈南自點頭:“知道,一點多了。。。。。。”
也是,這么晚了,自己莫名其妙跑到對方帳篷就算了,還把他給弄醒了,再想起傅馳亦自駕趕來的場景,沈南自低低道:“抱歉。。。。。。”說完就立刻起身,伸手開簾子,欲要逃出。
“等明天回去,我再找你領罰呃——”
手剛碰到簾子,人就被拽了過去,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傅馳亦拉到了腿上,再看他低頭俯視著自己,沈南自立刻用手捂住了已經發熱的臉。
偏偏傅馳亦沒給他逃避的機會,撥開他的手就往上拉,最后用一只手將他雙手壓制在頭頂,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耳垂,漫不經心道:
“不聽我說完話就跑,你什么時候養成的這個習慣?”
臉上沒了遮擋,被迫于他對視,沈南自覺得,還不如臉朝地面被他揍呢,于是便緩緩翻了個身,躲避他的視線。
傅馳亦見狀松開了手,任由他扒著自己的腿,看著小孩自覺做出的動作,他抽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玩味地問:“大晚上不睡覺,就是為了來我這討打?”
“嗯。。。。。。”沈南自從他腿上撐起上半身,扭頭望向他,囁嚅道:“我做錯了事,你直接罰我,打完我就、我就回去了,不打擾你休息……”
“沈南自。”傅馳亦一只手將他的頭摁回,面對地面,一只手錮著他的腰,淡淡地說:“你應該知道,你說謊我看得出來。”
手上用了力,傅馳亦桎梏著他,語氣壓了下來:“為什么來找我?”
上一秒差點偷親了他,下一秒就被這么質問,沈南自沉默了很久,還是搖了搖頭:“就是來領罰的。。。。。。”
傅馳亦笑了:“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實話,我們就按照你說的來。”
他松開了摁著他后腦勺的手,憐愛般地摸了摸他的臉,嗓音卻依舊壓低:“我并不認為你今天做錯了什么,但如果你依舊是這個答案。”
“那你愿意領,我就舍得罰。”
別說他了,就是沈南自自己,也沒覺得做了什么很過分的事情,但他早就在進來之前想好了。
傅馳亦沒醒,他就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身邊,第二天早上再提前出去,但如果傅馳亦醒了,并讓他解釋為什么大半夜跑到了這個帳篷里,那么他就換一種方式和理由來面對他。
于是沈南自就這么當著傅馳亦的面,將木枝重新拿了起來,雙手舉起,顫顫巍巍地遞了過去。
即使最初的目的不是這個,心里也有一萬句想與對方說的話,但最終,刪刪減減還是演變成了一句:
“快罰吧,我想回去睡覺了……”
傅馳亦盯著那木枝看了很久,就當沈南自快要扛不住這道目光時,才施舍般地開了口:“消毒了嗎?”
“嗯……?”沈南自沒想到還有這個步驟,于是搖了搖頭,咽了下口水,從醫療包中拿出酒精消毒水和紙巾,猶豫了一下,一同遞給了他。
這次傅馳亦沒有猶豫,一言不發地接過后,拿起酒精就往那還算光滑的木枝上噴。
當消毒水那股刺鼻的味道向自己襲來的時候,沈南自才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雖然跟預期的另一個結果差不多,但他還是有些畏懼地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只是想離他近一點,卻不知道為什么又變成了這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