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自重新坐到他的旁邊,因為剛剛那通電話而情緒不高:“你怎么知道?”
邱朗無奈地說:“你來我這,沒有跟他說,對不對?”
一個兩個料事如神,只有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到的,沈南自咬緊嘴唇,說:“這與你無關,我來只是想問清衛北淮……”
“你應該跟他說的。”邱朗難得插口打斷他的話:“這樣不對。”
本來被傅馳亦兇了一頓心情就已經低到谷底,沒想到現在邱朗也這么說,沈南自頓時覺得更加委屈,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于是問:“為什么?”
邱朗看向他,耐心解釋:“我喜歡你,他也知道,而且他現在還是你的男朋友,你說你一個人悄悄摸摸地跑到這么遠的國外單獨見我,他會不會擔心?”
“但是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我只是來找你問事情,又不是做什么。”
聽到這,邱朗笑了笑,不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而是說:“你來找我,是想問什么?”
他搖頭,疑惑:“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還需要你親自跑過來問清。”
“沒有誤會你刪我好友干什么?”
“我所有人的都刪了。”
“邱朗。”這樣聊下去沒有結果,沈南自皺眉,直言道:“那天在夜睨,你進來之前衛北淮跟我說了一段話,我現在就想知道,他父親得罪的,究竟是不是你們家?”
看著他一副緊張的表情,邱朗沒有回答,而是問:“你想聽到什么答案?”
“我想聽你說不是。”
“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這對你不公平,你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我改變自己最初的想法。”
邱朗說:“那抱歉,讓你失望了。”
與自己猜想的沒錯,沈南自攥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手:“他口中的人,果然是你。”
“但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邱朗笑說:“你也知道我的病確實比較特殊和麻煩,家里沒時間管,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照顧,對我來說,沒什么壞處。”
話是這么說,但沈南自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當瞥見房間角落被白布蒙上的東西后,他起身,欲往那邊走去。
“別過去。”聲音一向柔和此刻卻突然冷了下來,邱朗用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對著他說:“里面的東西很貴重,不要亂碰。”
有了家里那位平常的訓練,這點壓迫根本算不上什么,再加上好奇心的驅使,沈南自并沒有聽他的話,而是直直走去,揚聲說:“再貴我也能賠你。”
“唰”地掀開白布,當看到底下斜靠在墻上的那把小提琴時,沈南自愣住了,忽然之間,他意識到了什么。
來的時候就聽護士說這間病房設計很特殊,墻壁隔音效果極強,門上也沒有方便觀察情況的玻璃窗,當時他問,護士答,是病人為了保護隱私,特地要求的,現在看來……
“邱朗。”沈南自扭頭,當看到床上人躲避的視線后,他壓低聲音說:“你別告訴我,為了讓衛北淮在這里多留一些時間,你每天都背著醫生偷偷訓練,故意加重病情。”
“你想多了,我只是放不下熱愛。”
“你敢說一點都沒有?”
“……”